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又勾起了Lena刚刚的不满。
“季晨阳,你怎么敢让我等你?”
季晨阳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慵懒交叠着,烟雾掠过眼尾,眯着眼瞥向Lena:“上次你毁了我的庄园,还打伤了浅浅,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有脸来上门质问我?”
接着他将香烟放入嘴中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才继续说道:“来到我的地盘,我想让谁等,让谁进,由我。你要是等不及,大可以现在就走。”
他这番言论,彻底惹恼了Lena:“季晨阳,你这个永远只能躲在地底下的蛆虫,敢这样跟我说话?她白浅苏算什么东西,别说我只是打伤了她,我就是杀了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不知季晨阳怎么做到的,Lena都没看清他的动作,男人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消音格洛克。
金属枪身泛着哑光,握在季晨阳白皙漂亮的手里,像是天生该属于他。
没有多余装饰,却让Lena回想起那些死在这把枪下的对手,实用、致命,就像季晨阳行事的风格,简单直接,从不给敌人留喘息的机会。
Lena望着季晨阳手中的致命威胁,非但没露怯,反倒是慢悠悠撩了撩垂落的卷发。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泼妇瞬间就变成了妖娆妩媚的娇娃。
她莲步轻移,踩着红底高跟鞋踱步到了季晨阳的面前,眼波流转间,伸手轻轻搭上他持枪的手腕,指尖摩挲着枪身:“季先生这枪,倒是和你人一样,看着冰冷,摸起来也让人心慌慌呢……"
说着,她俯身凑近,红唇几乎要贴上季晨阳耳畔,发丝扫过他脸颊,明里暗里的勾引,就像往火药桶里浇了杯烈酒,就等着看是炸还是烧。
季晨阳冷笑一声:”怎么?为了活命,对我使狐媚手段?不怕你那位高深莫测的未婚夫生气?“
听到他的问话,Lena的表情不由一僵。
“他啊,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连他的人影都找不到。”
下午她刚去镜湖湾找过阿岩,管家单叔说阿岩不在,且归期未定。
“哦?”
季晨阳拿枪身托起她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们没有住在一起?”
他以为全天下的未婚夫妻就应该像结了婚一样住在一起培养感情,反正早晚是要睡在一张床上的。
“住在一起?”Lena摇头苦笑,她勾引了阿岩那么多次,十二年了,她就不明白,阿岩是如何做到像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的。
凡是见过她的男人,只要她勾勾手指,那些贱胚子哪一个不是像饿虎扑食般匍匐在她身上奋力驰骋着,把她伺候得欲仙欲死。
唯独阿岩,像不能人道似的,从来不为色所迷。
季晨阳俯在她耳侧,声音喑哑地问道:“要和我试试吗?”
送上门来的,不睡白不睡,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干不干净。
Lena闻言,咬着他耳垂,像是发情了般:“好啊。”
话落,便拨开他拿着枪的右手,手不知何时已伸进了男人的睡衣里:“你看,其实我们俩也很般配的,你的心里为什么总是惦记着白浅苏那个贱人呢?”
本来还旖旎的场景,季晨阳突然用力将她甩在地上,嫌弃地说道:“你也配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