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先还你,”李左车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昌平君的纹章。
“好,”昭明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发挥”,觉得有些丢人,赶紧把纹章接过来收好。
“您瞧我说什么来着,”李左车笑着对昌平君说,“先生可把这东西宝贝的紧,当初给我的时候交待了好多次,生怕丢了。”
“不要紧的,”昌平君对昭明说,“这个物件我这里还有,先生不必如此重视。若是先生喜欢配饰,改日我找人打一对玉的送给先生和夫人。”
太好了,不是就这一个,昭明长舒一口气。
“君侯,”昌平君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被仆人叫了出去。
“不知李将军此行,可有收获?”昌平君离开以后,昭明问李左车。
“你这个主人,为人确实不错,是个宽厚长者,这段时间我在这里过的挺开心的。”李左车回答。
“但要是让我实话实说,在其他方面,我暂时是没看出这位昌平君有什么过人之处。”他话锋一转,“单就政治能力这方面来看,君侯的才华只能说是勉勉强强,与先生你,还有出使楚国的那位王大人相比,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是应该开心还是不应该,听李左车这样说,昭明一时语塞。
“先生既然有能力和大志向,何不守拙藏锋,以备天时,岸边直饵以待雄主?”李左车半建议半疑问,“如此屈身于中材之君,李某窃以为有些不合算。”
这李左车,说起话来,真是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直白,昭明心想。
昭明一行人现在正下榻在蓝田的一间客舍,当昭明和李左车在房间里议事的时候,昌平君被仆人带到了一楼的雅座。
“见过君侯,”雅座里一个面白唇红的年轻士子正等着他,见他来了,起身行礼。
“免礼,”昌平君回答,“请问,先生您是?”
“在下是齐国的庶公子田响,”年轻士子回答,“如今在秦国为质子。”
“原来是田公子,”昌平君行礼,他之前听昭明提起过这人,但直接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君侯不必多礼,”田响说。
“不知田公子到此,有何贵干啊?”昌平君问道。
“偶然间获得了一件东西,特来送还,”田响说着,一个手下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片木牍。
“这是?”昌平君拿起来一看,顿时失色,这片木牍正是不知去向的司毋检的投书,不知为何落在了田响的手里。
“可不只这一封,”田响笑笑说,“君侯的手下人可真是不小心,这东西万一要是落在秦国人手里,恐怕今日你我就无法见面了。”
“是,公子说的是,”昌平君接过木牍收好。
“既然我帮了君侯如此大的忙,君侯难道就不想有什么表示?”田响见昌平君并不是很开窍,于是暗示道。
“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昌平君回答,“无论是玉石还是玛瑙,只要开口,某一定奉上。”
“哈哈哈,君侯好爽快,”田响笑一笑,“可惜在下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
“那,田公子想要什么?”昌平君问。
“我想要的东西,说难也难,说简单,却也简单,”田响回答。
快说啊,打什么哑谜,昌平君心想。
“我想请君侯,帮助我回到齐国,”田响一边说,一边暗暗攥紧了拳头。
“这……”昌平君陷入了思考。
“怎么,君侯不愿意?”田响问。
“不瞒公子,”昌平君回答,“某因前事坐逃役而失侯,如今已经是与秦庭无关的闲人,公子的忙某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