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太的表情有些慌了。
她更加用力的抓紧景瑞的手腕。
景瑞感觉到了痛意,眉头皱了皱,不过依旧没有松口。
反而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奶奶是不是累了,我扶您去楼上休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背着人,将一个小盒子揭开,在景老太太鼻尖下面晃了晃。
景老太太原本还十分清明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有些混浊恍惚。
她顺着景瑞的话说道:“是有点犯困,想睡觉。”
说罢,竟是直接打起了瞌睡。
宾客们都知道景家老太太,最近两年身体不太好。
这场宴会,虽然打着为景老太太办寿的旗号。
但她并不是真正的主人。
她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只是上层圈子,借她的生日,完成一场场的交换罢了。
景老太太还没等上楼,就靠在景瑞的身上睡着了。
景瑞喊来了两个护工帮忙,将老太太送回她的房间休息。
一个中年贵妇穿着大红的晚礼服,也跟着走了进来。
景瑞挥退了护工。
中年贵妇没有靠近景老太太床边,而是直接在门口的沙发上坐下。
她右手举着红酒杯,看向景老太太的方向满眼厌恶。
“小瑞,你太急躁了,刚才要不是我替你挡着点,就会有人发现你对老太太用了睡香。”
景瑞赶紧转过身,诚惶诚恐的道歉。
“妈,我知道错了。
我只是听不得老不死的,一心只念着那个野1种罢了。
今天这么多宾客都在,我出钱出人出力替她过寿辰。
她丝毫看不见我的好,眼里心里只有那个野1种。”
景瑞说着说着脾气就爆了起来。
他一脚踢向旁边的柜子,直接将柜子上的水晶杯震得滚在地毯上。
水晶易碎,尽管下面是地毯,还是碎成一片片。
每片里都倒映出一张或是半张丑陋的嘴脸。
中年贵妇也就是景瑞的亲妈刘凌,放下酒杯,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再等等,等这老东西彻底咽气,我们顺理成章的拿到她手里的股权,咱娘俩才算熬出了头。”
景瑞冷哼一声:“爷爷真偏心,明明我比那个野1种更努力,更孝顺,
他却还留了一手,去世之前,把一部分股权交到了这个老不死的手里。
害我空有总裁之名,却无总裁之实。
在公司做事缩手缩脚,执行决策的时候,也总被那几个股东压制,无法自由行事。”
就连出去聚会,都经常听见人暗地里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