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彬性情中似无觊觎皇权之心。
相较于权势,他或许更醉心于武道修行。
不仅在京都初现时的表现如此,其后的诸多举动,皆沿此脉络展开。
细察笵彬过往,不难看出,一个无意争位者竟意外坐上龙椅。
在琳若甫看来,这其中仅存两种可能:
其一,笵彬**无奈。
然而,如今世上又有谁能让笵彬俯首?
笵家一夜可统御三十万西北军,连强横的神妙使者亦败于他手。
在这个年代,还有谁能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唯独笵彬有此实力。
在此局面下,又有谁能制衡他?
显而易见,无人能做到。
那么,除被迫之外,只剩另一种可能。
笵彬别无选择,必须这样做。
琳若甫大可留居朝廷,无论为己的理想,抑或为琳家的权势。
自从琳珙从笵彬那里脱险后,便一直安分守己。
如今,他已成长为一名称职的**。
琳若甫为家族传承,亟需弄清一事:笵贤是否曾有所索求?两家交好,琳家不必笵彬施惠,便能获益良多。
然琳若甫若不明**,内心难安。
此时,笵贤亦觉察出岳丈忧虑。
他确实了解答案,正如琳若甫所虑,若非特殊缘由,笵彬断不会觊觎帝位。
凭自身实力,他可自在行事。
对他而言,皇权不过是玩具,登基与否皆不受束缚。
这类计谋之事交由笵贤处理更为妥当。
然而,笵彬需考虑儿女,父母疼爱子女,必为他们长远谋划。
为子女未来,即便不愿,他也得消除隐患。
笵贤无法详述缘由。
"岳父大人莫忧,我与兄长定保琳家无恙,且琳家将更兴旺。
"
笵贤避而不答,仅作此承诺。
"这般诺言,在世间最是不可靠。
"
琳若甫眼神略沉,他历练多年,见惯背叛。
"请岳父大人再信我一回。
"
笵贤语重心长:"好!"
琳若甫凝视许久,忽展颜笑道:"闻琬儿有孕,你可多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