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话怎讲?”
“我只是感叹,百姓见识短浅罢了。
赖大人无需放在心上。”
笵彬摆手示意。
“王爷莫非认为,这种激将之辞,就能动摇赖某?”
赖名成转过脸去。
“赖大人误会了本意,我只是觉得赖大人的气度稍显狭隘,难承万民敬仰之重。”
“赖某与其余官员无异,为生存而妥协,向王爷卑躬屈膝,这样也能博得百姓尊崇?”
赖名成冷笑一声。
“既然赖大人如是说,那我要反问,您为官究竟为何?”
“当然是报效朝廷!”
“那么现在,谁是朝廷?赖大人又为何在此?”
“我……”
赖名成一时语塞,感觉笵彬有意转移话题。
然而,笵彬并无此意,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报效朝廷没错,但朝廷属于礼家还是天下人?天下属于礼家还是天下人?依我所见,天下归天下人所有,仅需一位领头者。
若此人称职,天下人自当敬重;若他胡作非为,天下人也有权罢免他,绝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我的看法,对否?”
若在往昔,笵彬说出这番话,定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然则,如今的笵彬已是高位在身。
他的话语,和礼老二提出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同样具有分量。
赖名成听得目瞪口呆。
尽管他心中仍有疑惑,却不得不承认笵彬所言句句在理。
之前是他眼界狭窄。
赖名成并非顽固之辈。
被说服后,他立刻起身,向笵彬跪拜。
“罪臣叩见陛下,**!”
“爱卿请起!”
笵彬之所以代陈**处理此事,因他的话更令人信服。
换成陈**,也会同样表述。
赖名成乃君子。
君子可欺之以方。
只要大义明晰,无需担忧对方不合作。
就在笵彬扶起赖名成时,赖名成提出了最后两个问题。
“庆皇虽谈不上空前绝后,也算称职之主。”
“赖大人想表达的意思,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