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在花园里坐下,怀阳长公?主?便按耐不住心头的高兴,握住宣城的手,问道:“姑姑听你父皇说,你怀孕了?”
姑姑从小对宣城就如?同她的母亲一般关怀备至,宣城虽然不忍心欺骗她,但是为了救舒殿合,她不得不这样做,在心里默道了一声歉,她点?点?头肯定了对方的话。
怀阳长公?主?眉开眼笑,拍着宣城的手,欣慰的说道:“好好好,宣城长大了,可?以做母亲了。”
宣城勉强笑了笑,问道:“是父皇让姑姑来看望我的?”
怀阳长公?主?听说了宫里发生的事,叹了一口气,道:“你又何苦和你父皇作对呢?他至今生着你的气,虽然知道你怀孕很高兴,但碍着面子,不好让你进宫去让他看看。”
宣城垂着眉眼,带着丝丝不满和委屈道:“他至今把宣城的驸马关在天牢里……”
怀阳长公?主?欲言又止。她尽管不清楚自己的皇兄为什么会那么严厉的将驸马下狱。
但按她皇兄治臣的手段,驸马也?不会是平白无故被?抓。
宣城抬手摸摸自己的小腹,装作有孕在身的模样:“若是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那他的出生又有何意义?”
怀阳长公?主?一惊,问:“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是……不是。”宣城面带犹豫。
怀阳长公?主?光听见那个?「是」字了,立马警惕了起来:“那是为了什么?”
不等宣城解释,她就摆出了苦口婆心的劝说模样来,道:“你可?知道女子怀孕不易,第?一胎更是要小心养着,要是滑胎了,可?能会导致终身不孕?”
宣城苦笑一声,什么终身不孕,认清舒殿合是女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她的表情落入怀阳长公?主?的眼中?,怀阳长公?主?便以为她心里宣城站起来在怀阳长公?主?面前踱了两步。
随后一声长长的叹息,望向墙外的纸鸢,又落寞垂下头瞧着自己的小腹,道:“父亲若是不放过驸马,一定要她死,我腹中?的孩子岂不就成了遗腹子?
到时候他长大了,问起亲生父亲是谁,我该如?何作答?”
“父皇又容的下他吗?”
怀阳长公?主?刚想劝她可?以再嫁,为孩子找个?父亲,就听宣城说道:“就算我再嫁他人,他人又怎么会真?心对待他?”
怀阳长公?主?也?是做母亲的,自然明白这种看似杞人忧天,却是实实在在的心情,怜悯心被?勾了出来,秀美一蹙,道:“你说的也?是。”
普天之下没有几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