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那心跳狂乱着,呼吸急促起来,眼神落在那两片软软的嘴唇上。
周围卫兵搬东西的声音惊醒了她,她一下清醒过来,又惊又羞,有些慌乱地放下手,头瞥向一边,急急转移话题道:
“这些东西是什么呀,干什么用的。”
李砚的视线跟着落在周围那些笨重的大物件上,索性没有再看她,她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的心跟着提起了。
“这些是给你置办的一些新料子和衣服,说好了赔给你的,还有一些首饰和小物件,我亲自去京城里所有的店里采买的,掌柜的说姑娘家都会喜欢这些,我也不懂,就都买回来了。”
“早晚温差大,我让管家给你去定了一些厚点的衣裳,他家里也有个女儿,想必比我懂些,这些穿在最外面,想必会更合你心意一些。”
“还有一些药材之类的,我新请了一位食官,之前是在宫里当差的,你身子弱,得好好养着,不能出错。。。”
他郑重地解释着,小到衣食,大到住行,完全没有注意到姜馥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
他摆摆手,一列训练有素的卫兵整整齐齐地迈过来,举手投足都显现着干练和精明,在这之前,院子里并没有这么一类兵存在。
“殿下好!”
一列人恭敬地朝她行礼,头低垂着,近乎与地面平行。
“这些人都是我一个个专门训练保护于你的,都在我这签过生死状,他们这一辈子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也只会听从你的号令,称呼是我之前的习惯沿用下来的。”
他有些不自在地曲了曲手指,最后一句话放得很轻。
姜馥没有注意到最后的那句话,抓住他的胳膊,抓得很用力。
李砚停下来,看着她,不过一秒,就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细长盒子来,
“你父亲给你的,自然由你来保存,上面的字迹也都查清楚了,由你自己决定。”
他这样说着,伸手去掰她捉住他胳膊的手。
姜馥不放,眼睛紧紧盯着他,面上没有一丝松动。
李砚只好去捉她另一只搁在他腰间的手,用了力,扣住她的手腕,翻转过来,把那细长盒子交于她的手心。
他小心又虔诚,把她之前所有的猜测和计量都衬得丑陋无比。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
她紧揪住他袖口上的那枚袖扣,指节发白,嗓子里带了一些细微的哽咽,
“你要干什么去,李牧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要丢下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