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有两个字。
莫非是公主姜馥?
亦或是她的乳名?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上,怎么可能会写这个,父亲那么注重礼教和规矩的人。
她的眉头跳了跳,一种不好的猜想从她心里升起,很快涨满了她的所有思绪。
她胸腔不断起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当初她与李牧浓情蜜意,父亲也曾说过不止一次才子佳人,难道这份诏书是给他的?
姜馥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真是他,他继承得理所应当,为何还要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地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除非这份诏书的存在,对他不利,她的存在,对他不利。
但是为何又会被涂抹起来呢?
她作为父亲唯一的子嗣,就算旁人有异议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她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是最有资格继承的人,那这样的事情,又怎会见不得人呢?
父亲为什么要把它遮盖起来。
一个个谜团在姜馥心里种下迷雾,层层包饶着她的心脏,一些负面的、不好的情绪攀上她的脑袋,占据她的思想。
恍恍惚惚间,她又忆起那个梦来,父亲眼里流出来的嫌恶。。。
一声厉喝把她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拉离出来:
“走快点,别磨蹭,这哪里来的臭婆娘,真倒胃口。”
“别说废话了,把她关起来,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姜馥躲在树后,姿势怪异的女人蓬头垢面,被他们拖着拽着关进那个柴房里。
“咦,那个小美人怎么不见了,真扫兴。”
等他们走后,姜馥才从树后面走出来。
柴房里隐隐发出呜咽的声音,姜馥压低脚步声,凑近了透过门缝往里看。
程珏摊在地上,蜘蛛网似的头发把她整张脸整个盖住,只露出一只空洞的右眼。
她又哭又笑,发出一些低低的姜馥听不懂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此?
姜馥猛地回过头去,但眼前空荡荡的,什么人影也没有。
“嘿嘿嘿嘿嘿。”
诡异的笑声又再次透着门缝传达出来。
她像是发现了姜馥,突然拨开眼前的头发,被盖住的另一只眼露出来,充血地鼓胀起来,几乎压迫到了她的鼻梁。
她紧紧贴着门缝,指甲用力地撞击在门框上,两只眼睛带上奇异的色彩,又青又紫的嘴角咧开,像是要从脸颊处撕扯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