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铜盆将毛巾搭在了横杆上,顿了顿又觉得之前有些无理取闹,就又苍白的解释了一番:“老爷把自己的寝房让给你了,昨夜在书房过的夜。”
说罢又觉得自己多嘴,说了反倒像是催着他去给他们老爷道谢似的。
说罢就快步走了。
而什翼琏则是将视线转到铜盆上,手捂住了自己的下腹,那里先前还有一道深长的伤口横穿他的腰侧,但是现在那里大约已经完全结痂了。再过两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什翼琏心中思索,大约是拓跋勇给他用了什么药吧?
只是那日他分明已经离开,此时却能救他进府里,这说明当时拓跋勇大约是发现了不对劲得地方回来查看了。
想明白这一环,什翼琏顿时脸又苍白了两分,他心中思索对方既然发现了,那又为什么要救他回来呢?
因为死人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吗?
这个阴差阳错可一点都不让他觉得惊喜,他只觉得这上天待拓跋勇,待北越国太好了些。
那时他本来就猜到,拓跋勇大约很快就会发现问题,所以特意打算提前跳窗逃走,却不想自己体力不支在那个时候,刚一只脚踏在窗沿上,结果就眼前一黑跌了下来。
在然后就没有记忆了,最后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救了。
只是什翼琏捋顺思绪的时间有些长了,被侍女换回来的拓跋勇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什翼琏捂着自己得伤口,脸色有点苍白。
按照昨日泰医的说法,伤口虽然好得快,但是痛觉会残余许多,甚至累计爆发,所以行动颇有不便,偏生什翼琏伤的又是下腹。
只有他不走动,他的伤口才不会被牵到,拓跋勇看着卓兰一般得人就这么盯着地面,一动不动的。
不由出声问道:“伤口疼?”
什翼琏被从沉思中唤醒,眼神还有些懵懂,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了。
他将视线移到刚刚踏入房间的拓跋勇,什翼琏不经意将呼吸放轻了。
“伤口疼?”拓跋勇看什翼琏愣住之后,耐心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没。”什翼琏看了一眼拓跋勇,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其实他已经快要感觉不到残余的痛觉了。
他的确说了实话,但是这句实话并没有重量。
“你还是躺回去好了。”拓跋勇将眉头紧皱,看上去并不赞同什翼琏的想法。
“嗯…………”
什翼琏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但是却全然没有理拓跋勇的意思,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拓跋勇,便径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