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林尘拽着李威往侧门跑,余光瞥见休息区的窗户——三个学员正缩在墙角,最小的那个小女孩吓得直哭,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凄惨。
他顿住脚步,把李威推向侧门:"带他们走!"
"师父!"
"听话!"林尘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转身冲向休息区。
斩月在他手里嗡鸣,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灵压将他包裹成银色的光团,那光团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最后一个黑衣男举着燃烧瓶冲过来,他侧身躲过,反手一拳砸在对方喉结上,男人闷声倒地,燃烧瓶滚进了练功房。
"砰!"
火势瞬间吞没了挂着"以武止戈"的牌匾,那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热气扑面而来,像一头凶猛的野兽。
林尘抱着小女孩冲出门时,浓烟已经呛得他睁不开眼,那浓烟刺鼻而呛人,让人呼吸困难。
他回头望去,曾经挂满学员奖状的墙壁正在火中崩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父亲留下的那把木刀——他十六岁第一次打赢黑市拳赛时,父亲亲手刻的"尘"字木刀,正被火舌舔舐着,那木刀在火焰中逐渐变黑、变形。
"师父!"李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
他转头,看见所有学员都挤在巷口,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还挂着泪,那场景让人心中一阵酸楚。
林尘放下小女孩,感觉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又干又疼。
他望着火海中的武道馆,火苗映得他眼眶发红,那火焰像是他心中愤怒的象征。
那枚骨玉还在裤兜里发烫,和腕间的纹路一起,烧得他骨头都疼,那股灼热的感觉像是要把他的身体融化。
"我发誓。"他声音哑得厉害,盯着火里忽明忽暗的"武"字刺青,"我一定找到。。。找到所有该找的人。"
夜风卷起灰烬,像一群黑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落在他肩头,那灰烬带着淡淡的焦糊味。
远处传来警笛声,像一首急促的乐章,但林尘知道——这把火烧的从来不是砖和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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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学员们担忧的脸,又看了眼火光照亮的夜空,拳头越握越紧,那拳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有些东西,该彻底掀翻了。
火势终于在消防车的鸣笛声中弱了下来,焦黑的房梁"咔嚓"一声坠地,那声音像是世界崩塌的声音,惊得围观人群后退半步。
林尘蹲在废墟前,用戴着手套的手扒开半块烧得变形的奖牌——那是去年市青少年武道赛的冠军,学员小张的名字还剩半个"张"字,在灰烬里泛着暗黄,那暗黄的颜色像是岁月的痕迹。
"师父。。。"李威的声音带着哭腔,递来瓶矿泉水,那矿泉水瓶上还带着一丝凉意。"张叔家闺女非说要把报名费送来,说等您重开武馆。。。"
林尘没接水。
他的目光停在角落,那里有半截焦木,上面"尘"字的刻痕还能辨认——是父亲的木刀,烧剩下的最后一点,那刻痕像是父亲的嘱托。
他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炭灰就被烫得缩回,像被谁狠狠抽了一巴掌,那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黑渊。"他低低念出这个名字,嗓音像砂纸磨过铁片,粗糙而刺耳,"冷锋,你们烧了我的馆,烧了我爸的刀。。。"他突然抬头,火光在他眼底淬出两把刀,那"
学员们围过来,最小的小女孩攥着他的衣角,眼泪把他裤腿洇湿一片,那泪水带着孩子的纯真和担忧。"师父,我们还能学崩拳吗?"
林尘蹲下身,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灰,那动作轻柔而温暖:"能。
等师父把坏人全打跑,咱们建更大的武馆,比现在的还亮堂。"他站起身,看向李威,"威子,带孩子们去张婶家凑合一晚,我。。。得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