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倾城可回去了?&rdo;
听鹤云霄现在还在想着这个名字,司马萧逸微微拧了眉宇:&ldo;没有……&rdo;项倾城的事他不会说的太多,以鹤云霄对他态度来看,与其让他来说,倒不如让鹤云霄去听别人说的更为实在。
这样的回答,似乎有些意料之中,垂了眼帘,沉吟片刻,鹤云霄才又问了一句:&ldo;我们在哪?&rdo;
&ldo;洛城外的地藏王庙,我原本是想带了你直接快马回去,但看你伤势颇重便做罢了,你先在这休养几日,等伤势好转一些再回鹤城&rdo;说到这里,又想到鹤云霄才刚醒来,就话了许多,不由得又皱眉问了一句:&ldo;你饿不饿?火上还烤着野味,我拿给你?&rdo;
&ldo;恩&rdo;点头,在司马萧逸的搀扶下,鹤云霄坐起身来,看司马萧逸拿了吃食过来,鹤云霄伸手打算接过,见司马萧逸微微蹩了眉宇,这才又轻笑道:&ldo;一点伤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吃个东西我还是有力气的&rdo;
司马萧逸没有说话,只是将吃食递到了他的手里,而后才又叮嘱一句:&ldo;小心着点,你现在外伤内伤的可不能不顾着些&rdo;
被他这般叮嘱,鹤云霄眸色一愣,却也并不答话,只是将吃食递到嘴里,一口咬了下去。
看他吃完野食,司马萧逸拿了帕子给他擦拭了油腻的手,而后又将一旁的水袋递了过来,鹤云霄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才刚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司马萧逸见他喝完了水,嘴角还有水渍,拿在手里的帕子便这般自然而然的给他擦拭嘴角。
这般亲昵的动作,叫鹤云霄微微一愣,随即撇开了自己的头,故意掩嘴轻咳两声,看出他的回避,司马萧逸也不多言,只是给他拍了拍后背,而后才打着哈欠略显疲惫的道了一句:&ldo;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的话,我在这里&rdo;说完扶他躺下,便兀自坐在一旁闭了双眼。
也是是否因为伤势过重的关系,躺在地上,鹤云霄也不言语,闭了双眼的样子有些像是熟睡过去,可片刻之后却又睁了双眼,抬眸看向这个坐在自己身边闭眼打盹的人。
从鹤城到洛城这十天的路程,不眠不休硬是被这司马萧逸快马赶来缩减成了五日,来了这里又遇重伤晕倒野林的鹤云霄,一番照看下来倒也疲惫得紧,此时一闭了眼不出片刻倒真睡了过去。
鹤云霄抬眸,静静看他片刻,而后这才无声轻叹,闭了双眼。
翌日的时候,鹤云霄是被那野食的香味引诱醒来的,一睁开双眼,看见的便是那人一身竹叶青色的身影坐在篝火前翻弄食物,竹叶青色……看着这个背影,鹤云霄眸色有些怔住,口中眷念的喊了一个名字:&ldo;倾城……&rdo;似乎受伤之后他越发的像念这人,总希望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这人。
可……项倾城到底会在哪里?
‐‐倾城本就为我蜀国之将,圣上既然早已为他项他平反,他还有何理由留于南晋?!‐‐
那时李穆所说的话兀然在脑中想起,拧紧了眉,眼帘半垂的摸样,眸底显了一丝怀疑之色……
眼看着吃食好了,药汤也煎好了,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药汤倒了出来,才一回头就见得那本该熟睡之人这会子已经醒来,嘴角挂了笑意,司马萧逸便错身在他身边坐下递上了药碗:&ldo;刚好,吃了药酒可以吃东西了,小心烫&rdo;
伸手接过药碗,鹤云霄垂眸看这碗里这深色的药汁,仰头一口喝下,也不知是不是这药太苦,鹤云霄一口喝下,别说心里竟连这心里也多了几许苦闷。
司马萧逸看出他心思有异,接过他手里空掉的碗,又问了一句:&ldo;看你神色不好,是不是伤口疼了?&rdo;
&ldo;没事&rdo;心里有股怒意在蠢蠢欲动。
见此,司马萧逸又拿过一旁的吃食过来:&ldo;先把东西吃了,然后我在给你换药&rdo;
&ldo;换药吧,我没胃口&rdo;他现在只想赶紧治好身上的伤,然后在去蜀军一趟。
点了点头,司马萧逸也不多说,伸手解开鹤云霄身上的衣裳,便开始给他换起伤药。
呆在这地藏王庙的时日,都是司马萧逸在陪着鹤云霄,除了第一次的那次亲昵,而后司马萧逸的举止倒是不曾在逾越分毫,鹤云霄现在也只是一心惦记着想要养好伤势,也未在乱想起来。许是身体底子结实,在这司马萧逸好生的照看之下,短短几日,鹤云霄肩头的伤势便好了大半,比起初时那会的无力动弹,这会子已经可以起身行动,司马萧逸拿着猎得的野物回来之时,瞧着他站在庙里正在活动胫骨,蹩了蹩眉便直径错步上前:&ldo;你小心着些,这伤口才刚愈合别又裂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