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自由自在的女孩子。
就连宋雅音也是如此。
她好像经过今日已经变了。
因为今日刚开始她还感觉,她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嫉妒与敌意。
虽然不明显,可她还是看到了。
原因自然是因为她喜欢裴云深。
并且这个秘密她隐藏地极好,只有她自己知晓。
因为原书中如果不是裴云深自杀而死对她打击实在太大,所有人都不会知晓此事。
可是此时,明明裴云深就在她不远处。
她应该在乎形象的,她应该在意他对她的印象的。
可是她却丝毫不管不顾。
说明她的心境已然完全不一样了。
日影渐渐西斜,天边泛起瑰丽的橙霞,给整个赛场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余晖。
此刻叶溪浅抬眸看向裴云深,眼中带着几分灵动:“侯爷,今日你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来的路上,我瞧见不远处有片花海,咱们去逛逛?”
裴云深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语调轻柔:“好,听你的。”
二人沿着蜿蜒的小道缓缓前行。
叶溪浅踌躇片刻,终是将心底萦绕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侯爷,你为什么从不限制槿儿与江砚辞相处,而且他来侯府也没有一点限制。”
按理以裴云深的性格不应该如此。
因为他真的极难相信别人,还如此毫无保留。
裴云深闻言,目光飘向远方,似是陷入了回忆。
“这自然是有缘由的,因为过去这六年,除了柳家和我,江砚辞是最拼了命想救醒槿儿的人,他利用了自己所能利用的所有关系,也亲自前去江湖上找那些隐世医者,哪里有好药他也会立马去寻来,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
“而且六年来他每次来看望槿儿,都会为她带好多木槿花的东西,带给她好多新奇礼物,每次来也都会笑容灿烂,兴致勃勃地和她讲述外面的事情。”
顿了顿,他接着道:“虽然他看起来好似没心没肺,笑得那么开心,可我却知道,他每次离开侯府大门到了马车上都会崩溃,刚开始是嚎啕大哭,后来是慢慢小声哭泣,到最后已不再哭,只是红着眼睛,可每一次去看槿儿,他却都会以最灿烂的笑容去见她,这一点连我都做不到。”
叶溪浅听得入神,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如此。
这些事情原书中完全没有写,她都是不知道的。
裴云深收回目光,看向叶溪浅:“正因为他这份六年如一日的纯粹与赤诚,值得我信任,所以我也愿意给他这份自由。”
叶溪浅听完已经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