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结束,李铖问他:“六号要去看他的比赛?”
“是。”
李铖点点头,然后问他:“你还记得当初答应了我什么吗?”
“记得,”江迎掩饰着自己的不耐与排斥,“一个条件,待兑现的条件。”
“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其实对于你搞了几个男人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波澜了,你玩你的……”李铖再度思忖。
沉默的间隙,江迎开口说:“我只爱过他一个,我没有在玩。”
“哦。”换做是以前,李铖已经一个巴掌甩过去了,但是如今真的无所谓了。
他抬眼看他,两人的眉宇极其相似,甚至江迎的比他这个当爹的看着更有攻击性,更像年轻时候的他,李铖觉得很有意思,但他老了,真的老了,没功夫、没时间再去修理他,他便迟迟开口:“江迎,我的条件是……”
“一个从门当户对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流着李家血脉的男婴。”
队内不合
“和不爱的人结婚生子对于我们这个圈子来说很常见,我和江余梅结婚的时候也是23岁。”
“孙伯家的小女儿小菲你还记得吧,她明晚下飞机,七号订婚宴,正好不耽误你和他见面。”
江迎迟迟没有回神,李铖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到紧拧的眉头,他还在恍惚中,李铖起身走到门口,回头对他说了一声晚安。
余光中江迎的身子晃了一下,接着他扶住身前的桌子,李铖抿了抿唇,原本他以为他心里是舒坦的,过往的江迎喜欢跟他对着干,身为封建大家长——不把儿子修理齐整心里就跟有根刺一样,如今江迎学会人情世故听话了不少,李铖反倒觉得有些别扭。
顺着二楼的楼梯往下走,下属规矩地在楼下站着等他,李铖随口吩咐对方看好江迎,至于江迎会不会打电话搬救兵,他不管的,谁能从榕城把江迎带走呢,江余梅都不行。
*
备赛激烈,压力剧增,齐韫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理想条件下,他要分析对手数据、打法,为选手打造合适的bp,他还要和待定金主进行沟通和合作。可现实是,选手那里出现了小插曲。
他和周琰忙得焦头烂额,齐韫恨不得自己能分出无数个分-身,摇人,必须得摇人。
他暂时出了训练室,周琰在里面和选手开会,两个教练肯定得有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周琰在喊他们,声音听着动了大气。
这头电话刚接通,齐韫直奔主题:“飞鸣,赛训缺人,来。”
自从做了主播,飞鸣的业务是越来越多,直播间整的活也越来越多,这两年凭借“高话题度”在直播平台混得风生水起。
“那我肯定得去啊,但是——”飞鸣停顿了一下,他笑嘻嘻地说,“我给你找俩人先替上,我妈找人算了日子,这个月带七的日子都吉利。”
齐韫意识到了什么,唇线上扬,话题自然而然过渡过去:“看来是大喜事,这么晚才跟我说,飞鸣,你想干嘛?”
“你知道楠姐的性子,而且也到时间了,谈了这么久,我们该结婚了。”飞鸣的声线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齐韫知道楠姐的性格:“楠姐虽然不是急着要结果的人,但是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飞鸣,真好啊……农历初七还是农历十七啊,初六、初九、十二我有比赛。”
“十七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