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只听得一声痛苦的哀嚎之后,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也脱力似的顺着墙滑了下去,一滩烂泥似的抹在地上,手痉挛着捂住裤。裆。
许纤云低头烂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非常掀起地“啧”了一声,暗骂道:“这鞋子不干净了,真晦气,呸!”
她从门口鞋柜与墙面的夹缝中勾出一卷绳索,三盘两下将那黑衣人五花大绑成大闸蟹,然后才慢悠悠地报了警。
她都快气笑了,觉得自己不是在过日子,而是在拍什么警匪犯罪片,一桩接着一桩的,还他妈的跌宕起伏悬疑丛生,简直没完了!
这已经是她短短一周之内的“三进宫”了,不知道的还意味是惯犯进局子呢,云苏市局都快成她第二故乡了。
刚开完案情会的边迟跟随着牧飞星下楼梯,正碰上被带回来做笔录的许纤云,登时倒退两步,猛吸一口凉气,然后英勇就义似的噔噔噔上前,挡在两人之间,阻隔住许纤云看向牧飞星的视线。
他像母鸡护小鸡似的张开双臂,防止许纤云暴走冲上来揍牧飞星,嘴里振振有词:“纤云姐别冲动!上次揍的淤青才刚消下去呢!再揍咱们云苏市局头牌花魁就要毁容了!”
许纤云:“。。。。。。”
牧飞星:“。。。。。。”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牧飞星冷着脸扒开边迟,一抬下巴问领着许纤云进来的小警察:“怎么回事?”
小警察大概是刚工作不久,领导一发话就下意识原地立正,严肃地回答道:“入室持刀抢劫,这位女士是受害者。”
身后几个警察押着半身不遂、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的黑衣歹徒进来,与悠哉游哉的许纤云形成鲜明对比,竟然透出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来,乍一看倒像是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这下许纤云是彻底在云苏市局出名了——忒能打了这也,放到古代那必定是驰骋疆场的女将军,或者雄踞一方的草莽英雄。
牧飞星闻言皱眉,上前抬手摘掉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张十分狼狈但仍然能窥见狠厉的面庞。
“Mttrng,thtira,nukhngtisgitanhncht。。。。。。(白脸,放开我,否则我就杀了你。。。。。。)”黑衣人哪怕是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也仍然不放弃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说罢便要扑向牧飞星。
许纤云却听懂了,神色倏然一变,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将整个人半拖半拽地向前带了几步,然后往墙上一扔,在他撞上墙又回弹的瞬间,一记垫步侧踹正中他胸口。
喀喇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骨头裂了还是墙皮裂了。
许纤云修长的腿笔直地将人钉在墙上,纹丝不动——这是二十多年来着格斗领域不曾懈怠过的表现。
那黑衣人狞笑着强出一口血来,嘴唇动了几下,再没能发出声音。
许纤云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出一句越南语:“ánhmtconchólàtùythucvàochnhncanó。(打狗也得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