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忙道:&ldo;奴才们都是本分,怎么敢说什么,奴才们就是怕……怕主儿久不能侍寝,万岁爷见她们多了,难免想起了翻了牌子,她们不就顺着您上去了吗?&rdo;
&ldo;你又胡说什么。&rdo;
金翘出声打断他,自个研墨的手却把力道越拿捏越重。
王疏月看着那几乎要被她压断的墨饼,迟疑道:
&ldo;浓了呀,你这样我写不开……&rdo;
&ldo;哦……是。奴才该死。&rdo;
王疏月摆手笑了笑:&ldo;算了,你们这样也静不下心了,大阿哥快到去上书房的时辰,梁安,你去瞧瞧,送大阿哥过去。。&rdo;
梁安看了看时辰,应道:&ldo;主儿,还有些时辰呢。主儿今儿一早不是说要看给老王大人的年礼单子吗?奴才照着主儿的意思拟出来了,拿来给您斟酌斟酌,看看再添些什么。&rdo;
王疏月站起身,一面往暖阁里走一面应了声好。
金翘陪着她一道走出来,轻声道:&ldo;听说,西藏那边的事要平定了。&rdo;
&ldo;嗯……,我昨儿听皇上说,阿尔布巴被正法了。&rdo;
&ldo;那主儿的兄长也要归京了吧。&rdo;
&ldo;是啊,一晃都要翻年了。不过今年的女儿红,他还是赶得上喝的。&rdo;
说完这一句话,她靠着窗坐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竟渐渐暗淡下来。
金翘查其颜色,端了一盏人参茶放在她手边,轻声问道:
&ldo;主儿,您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想多了些。&rdo;
&ldo;主儿,小王大人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啊,奴才虽不大懂朝堂上的事,可奴才知道前朝后宫是一体,您好,您的父兄就好,您的父兄好啊,万岁爷也会更重视您,重视咱们的两位小主子。&rdo;
王疏月摇头摇头,侧身朝窗外看去。
雪满枝头,入眼满是寒意。
&ldo;你不怕树大招风吗?&rdo;
&ldo;主儿说什么。&rdo;
&ldo;父亲是近臣,但没有在六部里领实差,到还好些,兄长这一回来,我听主子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要放他外任了,若是放了川陕这些要害地方,主子娘娘和太后娘娘会如何看我,看咱们的大阿哥和四阿哥。&rdo;
金翘垂了头,应声道:&ldo;也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