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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悠闲（第1页）

晨光熹微，薄雾笼罩着雨村。吴邪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往旁边一搭——空的。

他猛地睁开眼，床榻另一侧早已没了温度，只有被褥上浅浅的凹陷证明昨晚确实有人睡在这里。

&0t;又跑了？&0t;他嘀咕着，心里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但很快，他听见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刀锋划过空气的锐响，沉稳而规律。

吴邪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推开门。晨雾中，张起灵正在院子里练刀，黑金古刀在他手中如臂使指，刀光如水，映着初升的朝阳。他练得很专注，甚至没注意到吴邪站在门口。

吴邪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张起灵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带着千百年沉淀下来的凌厉，却又在收势时收敛得恰到好处，仿佛刀锋从未出鞘。

&0t;小哥。&0t;吴邪喊了一声。

张起灵收刀，转头看他，眼神平静如常，但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

&0t;大清早的，练刀也不叫我？&0t;吴邪走过去，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刀，掂了掂，&0t;啧，还是这么沉。&0t;

&0t;你睡得很熟。&0t;张起灵说。

&0t;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溜啊。&0t;吴邪把刀塞回他手里，&0t;下次叫我。&0t;

张起灵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像是在说：&0t;叫你你也起不来。&0t;

吴邪读懂了他的意思，啧了一声：&0t;行吧，我尽量。&0t;

胖子打着哈欠从屋里晃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锅铲：&0t;哎哟喂，大清早的，你俩搁这儿演武侠片呢？&0t;他眯着眼看了看张起灵，&0t;小哥，你这刀法要是去街头卖艺，咱们喜来眠的生意能翻三倍。&0t;

吴邪笑骂：&0t;滚蛋，小哥的刀是给你当杂耍看的？&0t;

&0t;那不然呢？&0t;胖子摊手，&0t;总不能天天砍柴吧？&0t;

张起灵默默把刀收回刀鞘，转身往厨房走：&0t;做饭。&0t;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0t;得，老干部话了，干活去。&0t;胖子晃着锅铲跟了上去。

吴邪站在原地，看着张起灵的背影，晨光落在他肩上，像是镀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第二天雨村的清晨，阳光正好。

吴邪蹲在院子里喂鸡，张起灵坐在一旁削竹签，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胖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表情像是见了鬼。

&0t;天真！小哥！出大事了！&0t;

吴邪头也不抬：&0t;你又偷吃我藏的辣条被老鼠药毒到了？&0t;

&0t;滚蛋！&0t;胖子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0t;是王婶！王婶说要给我介绍对象！&0t;

张起灵手里的竹签&0t;咔嚓&0t;一声断成两截。

吴邪缓缓抬头，眼神从茫然逐渐变成幸灾乐祸：&0t;哟，胖爷，终于有人慧眼识珠了？&0t;

&0t;识个屁！&0t;胖子抓狂，&0t;那姑娘是隔壁村的，据说一米八五，练散打的！王婶说跟我特别配！&0t;

吴邪：&0t;噗——&0t;

张起灵默默又拿起一根竹签继续削，但嘴角明显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