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出去的时候还好心的帮韩飞飞带上了房门。
只剩她一个,韩飞飞自然是放飞自我,沉浸在一排衣服任挑选的欢喜之中。
各色纱裙、长短罗衫、狐皮斗篷、五彩丝衫、各种曳地长裙。。。。。。全是些韩飞飞叫不上名字来的,看起来又新颖又漂亮,都像是没有穿过的,挂的整整齐齐。
韩飞飞眼花缭乱,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穿哪件。
看来慕公子还是个有钱的大地主阶级啊!不光有钱,还爱妻子爱的不得了,要不然怎么能舍得给他夫人置办这么多华贵的衣服!
羡慕!嫉妒!恨!
不过,她家璟哥也送过她两支簪子,也值好几百两呢!那只跟李璟一对的碧绿玉簪,之前她一直戴着,后来跟爹爹到了兖州之后就取了下来,贴身保管,爱惜的很,经常拿出来戴一戴。经历这么多,碧玉簪还在她身上,也是真不容易,算是见证了她跟李璟的一大半美好时光。
韩飞飞从怀里取出她的碧玉簪,打开一层层交叠的丝帕,左手爱护的举到眼前,眷恋的看了半晌,又重新用丝帕裹起来,放进怀中。
幸好她这几次被抓都没人搜她的身,要不然她的玉簪就不一定还完好如初的在她手中了。
唉~就是李璟送她的另一支银簪,被她放在平县床头的暗匣里,未来得及取出,她就出了平县去了沧州求援,后来平县起了战火,被北戎给攻陷,她一直没机会再回去。
希望等一切平息,她回去找的时候,那银簪还在暗匣里。
希望北戎军队没到连个床都不放过的境界。
不过北戎人好像是睡在帐篷里的,不睡床的。
停!停!停!
韩飞飞喊停了自己思绪,回神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衣服。
想起李璟,想起她现在还被困在宁远书局,韩飞飞突然没有了继续挑衣服的兴致,随便选了一套深色的简装,换了上去。
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玉簪,韩飞飞放弃了戴玉簪的想法。现在她自身都难保,再保一个玉簪,估计更难,她还是老老实实用她“买”来的丝带,随便整理一下发型算了。
韩飞飞抱着换下来的绿裙,出了竹屋。
慕致远跟慕青已经不在了,韩飞飞站在院子道了声谢,走出了致远居。
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处理?
总不能再给那室友送回去吧?
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可行。
韩飞飞顺着慕青给她指的路,把衣服藏在了路过的一个凉亭中,接着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踏上寻找归途的路程。
*
“简琛!皇上都要去伏击北戎残兵了,到了这个关头,你还不让我去见皇上一面吗!?”一个女声在简琛的大帐中气势汹汹地响起,“当初是你说,我跟在你身边,你就会帮我的啊!”
简琛刚换好一身战甲,准备随军出发,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揉了揉额头。
“女人出现在军营,你知道是什么罪吗?而这个女人又是皇上的后宫之人的话,你知道又是什么罪吗?要是要皇上知道,他的女人一直跟自己的下属白日在同一辆马车,晚上住同一间帐篷,这两人又是什么罪你知道吗?”
简琛一连串反问,把对面的女人问的哑口无言,随即又是一声叹息。
“当初我看在你是韩兄的远方表妹的关系上,不忍心见你混在一帮五大三粗的男人当中,才把你调到我身边来的。从那开始,我一直劝你回京,或者去寻你父亲,但是你就是认定了我不会伤你,厚着脸面就要呆在这里。”
简琛越说越无奈。
“你给皇上做的饭菜不是我不帮你送,皇上每日的饮食都由专门的人负责,我一个小小的文官,能做什么,即使端过去,皇上也不会吃的。”
“而且,你拜托我尽心辅佐皇上,这不用你说,我同皇上一起长大,对皇上的兄弟情义、主仆情谊、君臣情谊,不会比你的爱意少!你看,李璟将军派人送来的兵书,我不是一点没存私,完完整整的交给了皇上?我私吞了没?我藏私了没?我冒领功绩了没?”
那女人见简琛一文弱公子被她逼成了话唠,也有些退却了,轻轻地问:“我哪个表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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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飞离得远远地就看到了慕青说的厂房。
没办法。。。。。。太显眼了,只那围在厂房外那一圈家丁,就让韩飞飞嘴角抽搐了半天。
看韩飞飞走近,接着就有人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