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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城的霜雪年复一年染白屋檐,夏家老宅的药田却始终郁郁葱葱。
大哥二哥临终前枯瘦的手仍紧紧攥着夏氏族谱,在月光下化作两座新坟。
哪怕精心照顾,俩人也只活了五六年。
夏禾又一次抚摸着族谱,看着渐渐稀疏的名字暗自垂泪。
夏天将温热的茶水泼向青石板,蒸腾的水雾里,她望着夏禾在祠堂上香时颤抖的肩膀,把这段时间挑的画像拿到跟前。
“姐,这丰城李家的庶子虽然不受家族待见,但人品相貌都很端方…”话未说完,夏禾已苦笑着摇头避开。
“你要不喜欢还有这个今年刚考上秀才的赵公子…”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夏家姑娘,竟在一个清晨跨上骏马,扬言要出去散散心。
等她归来时,红光满面映得越州城的梅花都失了颜色,腰间新添的玉佩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旁人问起时,她总是甜蜜的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在边境和参军的青梅竹马成了婚!”
言谈举止完全一副小女儿刚成亲时的害羞模样。
夏天也好奇:“那你都成亲了,怎么又回到越州城了?”
“唉!”夏禾倚在半开的窗边轻轻叹口气,“阿砚驻守边关多年,那里连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说着指尖轻抚隆起的小腹,窗外的海棠花簌簌落在她肩头。
然而六个月后的午后,马蹄声踏破喧嚣,看清来人递来的信件,夏禾便如折翼的蝴蝶般瘫倒在地。
夏天接住倒下的夏禾,拿过信件一看,原来是他那竹马已经战死沙场了。
十月怀胎,夏家终于迎来新生命的啼哭。
夏天抱着襁褓中的侄子,看着他眉间,总觉得这面相有些眼熟,不会真是原主记忆里堂姐的某个小玩伴吧?
五年光阴转瞬即逝。
当得胜的军队如钢铁洪流般涌入越州,旌旗蔽日。
夏天站在人群中,看着高头大马上那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呼吸猛然停滞。
那人下颌的弧度、握缰绳的手形,乃至挑眉时的神态,都与侄子有三分相似。
更让她惊讶的是,将军掀开披风的刹那,露出的玉佩赫然与夏禾珍藏的那枚是一对!
不仅如此,这将军怎么看着还有些眼熟呢?
记忆如潮水翻涌,她突然想起巡抚府被攻破那晚,那个手起斧落的络腮胡大汉。
此刻再看眼前人,若添上浓密的胡须,可不就是当年那个神秘杀手?
夏天望着将军渐行渐远的背影,寒风吹起她的衣角,却吹不散心中的震惊!
我去,原来这看似柔弱的堂姐,居然藏这么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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