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刘长青赶忙上前,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噤声,“各位街坊,大家的心情我们能理解,请大家保持秩序。
闫埠贵的行为确实恶劣。但咱们要相信国家相关部门,一定会严肃处理。咱们大家要一起同这种恶劣的行为做斗争。以后大家如果发现身边人收受贿赂,有恶劣行为,欢迎大家来保卫科举报。”
“放心吧,刘科长,我们听您的。”人群中有人高声回应。
“是啊,刘科长,谁不知道刘科长正直。这些年街道办的孤寡老人没少受到刘科长的帮助。”又有人跟着夸赞。
“嗨。刘科长,听说你要结婚了,啥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
刘长青赶忙又把手往下压了压,说道:“行了行了,我个人的事情咱们私下里说,现在正在开会,大家注意会场秩序。
还有墙头上那小子,把你儿子给我抱下去。他娘的撒尿直接撒到人家头上了,看不见吗?”
“哎呦我操!”只见那个被童子尿浇了一头的男人,一把扯下头上戴着的棉狗皮帽子——那种冬天常见用来保暖的帽子。
他刚才还浑然不觉,若不是刘长青提醒,都没发现这事儿。他转过头去,装作恶声恶气地骂道:“好小子,竟敢拿尿浇我的头,看我不把你的小鸡鸡割下来下酒!
众人哄笑起来,那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孩子他爹赶忙把孩子从墙头上抱下来,一边哄着一边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啊,这位老哥,孩子不懂事,实在对不住。
”被尿浇头的男人虽然佯装恶狠狠的骂着,但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也不好真发作,他只能一边抖落着帽子上的尿液,一边嘟囔着:“这倒霉事咋就摊我头上了?”
刘长青也跟着笑了几声,待大家情绪稍微平复后,他再次提高音量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笑了,咱们继续开会。
刚才说到哪了?对,欢迎大家积极向保卫科举报不良行为。这事儿可不光关乎着咱们整个轧钢厂辖区,甚至关乎着整个街道、整个市,乃至咱们整个国家的社会风气啊。
大家都是咱们这片儿的一份子,都有责任维护好咱们的生活环境。
如今咱们国家正处在特殊时期,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可有的人呢,竟然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多达800多元。你们说,咱们恨不恨这种行为?咱们该不该和这种行为做斗争?”
“恨!该!”大家底下一片应和声,情绪激昂。
刘长青又说道:“对,咱们就应该从心底里痛恨这种行为,坚决打倒这种行为。现在我们保卫科正在开展严打行动,如果大家发现身边有坏分子,一定要积极踊跃地举报。好了,现在还是请王主任回到咱们会议的议题。”
王红梅接过话茬,点头说道:“没错。就像刚刚处理闫埠贵家的事,这就是大伙共同监督取得的成果。要是没人向上级部门举报,我们还真难发现闫埠贵那些见不得人的犯罪行为。
所以只要咱们每个人都提高警惕,多留意身边事,这种不良现象肯定会越来越少。好了,接下来咱们说说龙老太太的事。”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龙老太太,“龙老太太年事已高,身边又没个亲人能照应。
经过街道办、派出所,还有轧钢厂等相关部门一起商量,决定送她去条件不错的养老院,好让她安安稳稳地安享晚年。养老院那边的床位、饮食、护理等各方面都已经安排得妥当了。”
龙老太太刚刚还以为只是在说闫埠贵家的事儿呢,冷不丁突然提到自己,一下子就懵了。
这段时间,自打易中海入院以后,她的日子就没好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