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见阮冠飞有何动作,孟秋已经感到空气中压力陡然增加,如万斤重量施压了过来,孟秋面色抽搐一下,双腿被空气中的灵力压得剧烈抖动起来,坚持了片刻,心中虽然愤懑,却又不便运转阴灵力反抗的孟秋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孟秋惊诧不已,阮冠飞仅凭灵压就可以让自己无力相抗,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如果施展鬼道大法,抗住灵压应该没问题,但是能抵挡住阮冠飞一击吗?孟秋不知道阮冠飞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但绝不是青阳,司徒杰之流可以比拟的。
“冠飞师侄的境界又有所突破了啊,看来我阮家极有可能会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了。”一个瘦得像猴子的老者突然开口说道。
“亮山师叔谬赞了,师侄也是前几日刚刚突破瓶颈,现在只是筑基期六层,今生不敢奢望金丹期。”
阮冠飞的语气听着谦虚,内中隐隐带着倨傲,显然对自己的成就颇为满意。
阮亮山自是听出阮冠飞语气中的骄傲,轻哼了一声道:“师叔我在你这个年纪,才刚刚从炼气期突破到筑基期,师侄你又何必过谦,我只是想提醒师侄,切不可杀心太重,莫要忘了你师兄阮冠成的教训。”
阮冠飞心中一凛,看着跪在地上的孟秋,沉吟片刻后,全身灵光一隐,解除了对孟秋的束缚,开口道:“孟秋你听着,我所做之事都是遵循祖宗规矩,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也不能任意妄为。你要真有骨气,就凭自己的本事进入内门。若是你再藐视家规,我也不怕落个杀心重的骂名。今日念你初犯,暂不做惩戒,你要好自为之。话尽于此,你下山去吧。”
孟秋兄妹离开后,归宗堂的长辈也陆陆续续的离开,阮冠飞心中却是很不平静。
阮冠成,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及,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桀骜不驯,嫉恶如仇,总是杀气腾腾的脸。
“哎——”
阮冠飞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师兄天纵之才,若不是杀心太重,恐怕现在就可以结成金丹了吧?!也许,有时间该去看看他……”
……
“哥哥,我们真的要分开吗?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回家去啊。”
“雪儿大了,哥哥不可能一直保护雪儿,哥哥总是要离开的。”
“离开?哥哥你要上哪?”
“哥哥不去哪……我是说我们暂时要分开了,不过雪儿放心,哥哥会去凌云峰看你的。”
“可是,我还是不想分开,我不喜欢这里的人,他们都欺负哥哥。”
“没人可以欺负哥哥,哥哥是看他们年纪大了,让着他们的。”
“真的吗?”
“真的,哪天哥哥要是生气了,把他们全都打趴下。”
“嗯,哥哥是最厉害的,雪儿相信哥哥。”
“哥哥不会让雪儿失望的,哥哥要做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嗯,雪儿的哥哥是天地下最厉害的人。”
孟秋兄妹拒绝乘坐阮进坚的飞舟,携着手一路走下阮家的主峰——通天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决定把孟雪留在阮家,孟秋只能忍着内心的不舍,看着阮进坚带着孟雪前往凌云峰。
回到石屋,孟秋心情有点失落,看到苗语蓉时,孟秋才想起,这里还有个麻烦的存在。
“咦?雪儿没跟你回来吗?”苗语蓉好奇的问。
孟秋长叹口气,实在没心情搭理苗语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