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呢,便简单将尚滕尘眼瞎认错恩人,又执意要娶齐映雨一事说了。
末了她道:“自遇到那年收留我们的人家,让他知道我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我就彻底释怀了。”
她的执念便是尚滕尘因为认错人、所以爱错人,而后彻彻底底伤了她。
如今他知晓了、悔悟过,看他痛苦,她就放下了。
“后来想想,也是我想要的多了,挟恩图报不是?我只是救了他,凭什么就要求他娶自己、爱自己,我救人的时候,也只是不想他死而已。”
由爱生憎,无爱灭恨。
沈婕瑶摸着她的发肯定道:“你没错,你只是当年太爱他了而已。”
沈文戈露出脸颊处的两个酒窝,笑了。
“傻样!”
沈婕瑶从身上摸出两个棉花团,扔给沈舒航:“戴上,接下来的话,大兄你就不适合听了,我们两姊妹要说悄悄话。”
“好,”沈舒航好脾气地用棉花团将耳朵塞住,晃晃头,说出的话有些怪异不在调上,“听不见了,我先睡,你们慢慢聊。”
沈婕瑶掀开沈文戈身上的被子,钻进她的被窝里,和她咬耳朵,“你给我说实话,你和王爷怎么回事?”
沈文戈躲避,含糊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不对劲儿,我跟你讲,我眼睛利着呢,你休想瞒过我,对他,动心了是不是?”
那么爱的尚滕尘,一句他知晓真相就释然了?有那么快,还是自己的心有了新的寄托,所以才会对前人不在意了?
沈文戈两条眉头都蹙到一起去了,“没有的事。”
沈婕瑶看她一副不承认的样,开始给她举例子,“和人家睡一个马车、他堂堂一个宣王为你烤兔子吃、他身边的嬷嬷都快把你供起来了、最关键的是你们两个搂搂抱抱……”
“我哪有!”
沈文戈急了,都能感觉血液直冲脑顶,脸倏地就红得跟滴血了似的,她重新捂紧被子盖住脸。
瓮声瓮气道:“马车是四个人一起睡的、兔子不光我一个人吃了、嬷嬷是喜欢我、那天抱我下马是因为我得给他传递你的信息。”
在沈婕瑶的注视下,她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抿了唇。
“说啊,怎么不说了?”
沈文戈委屈地靠在二姊肩膀上,只听她二姊道:“我观宣王盘条亮顺,喜欢上他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承认自己心动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