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淋淋的肚兜此时没有一点作用,上面的绣花挺立,蕊吐红珠,根本察觉不到,它又哪里新湿了。
底裤被揉搓成一团扔在榻下。
他遇门而不入,一直在耳边唤她,一声又一声,“娉娉、娉娉……”
沈文戈睁眼看他,有水珠从他发梢上坠落,他丹凤眼眯得愈发狭长,眼尾殷红一片,糜艳的诱惑她。
所以她凑近,将他眼下那颗小痣裹住了,也唤他,“长乐。”
这让他身子一颤,撑在榻上的手青筋暴起。
喉结滚动,他艰难问:“娉娉,你,你,是清醒的,还是醉的?”
他说出的句子断断续续,显然已经忍到极致。
可此时的沈文戈已经有点听不真切他到底在说什么了,她晕乎乎的,一切只凭本能去做,思想和身体告诉她,她想和他在一起。
她的配合是最好的回答。
他动了。
红绸被她倏地攥紧,攥出团团褶皱,展都展不开,一片晕红隐没在其中。
她费劲地呼吸着,只觉他是一尾要跃龙门的鱼,跃的是她这个龙门,甩尾用劲要冲破她的束缚。
他荡。漾的很快乐,她初时有些痛苦,随即喝下去的葡萄酒麻痹了她,让她也跟着欢乐起来。
她将落在眼睑的汗滴眨掉,朦胧的视线相随,却不知自己这般又娇、又软、又迷茫的样子有多勾人。
氤氲的雾气笼罩住两人。
汤池中注入的水流潺潺,让其一直保持着温热。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绘着红金二色的指甲,无力的垂落,又被他捞起,亲了又亲。
巨大的欢愉过后,沈文戈累得浑身酸软,又困又乏,还有些微醉的头晕,可王玄瑰才刚刚食髓知味,且精神奕奕,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她想伸手捂住他的眼,可却抬不起胳膊,只能偏过头去平缓着呼吸。
身上热度褪去,就开始觉得汤池房中温度低了,再加上原本垫着的红绸,皱皱巴巴堆叠在一起,又湿又冷,她动了动身子,让他的眸子更暗了。
他的嗓子依旧有些低哑,“冷吗?”
随即想将人拥进怀中,肌肤相碰那一刹那,两人齐齐呼吸声重了起来。
还处在余韵中的身体,根本经不起半点撩拨和碰触。
她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别……”
可没能阻止的了他,被他整个人仰面抱了起来,说是抱不如说是强迫她跪在了软垫上,甚至怕她膝盖疼,他还又抽了几个软垫给她垫上。
她无力地只能扶住他的肩膀,被他从后背处绕过环住。
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
“长、长乐?”
“嗯?”
“放、放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