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哈哈大笑,共同举杯畅饮。
另一边,沈舒航终于敷衍过了太子,便有宦官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看了眼太子,得到他点头的动作,让沈岭远推着他去了石亭。
石亭偏僻,三面环水,只一面沿路种植了许多花卉,苏清月正等在亭中。
见了父子两人,她赶忙站了起来,没有以往那股清高冷傲的劲儿了,反而整张脸都写满了踟蹰,一副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样。
沈舒航让沈岭远先过去,她便拉着沈岭远问他西北之行准备的如何了?
本打算要孤身去西北的沈岭远,因李钦瀚与苏清月的事情给耽搁了。
他姑父也就是王玄瑰做主,让他与工部的官员同行,也能互相照料一二,人多大家自然都是愿意,还能再多留沈岭远些时日。
沈岭远还没忘记撞破苏清月与李钦瀚的事情,但他又忍不住亲近母亲,所以只能板着脸,客客气气同她说了许多。
苏清月初时还在认真听着,而后就频频看向沈舒航。
沈舒航不愿儿子难做,便让他推自己过去,可石亭上有台阶,沈舒航的轮椅根本没有办法上去。
家中要是有这种台阶,都是要早早铺上木板的,沈岭远看了眼苏清月,有些失望。
苏清月也注意到了,赶紧端起石桌上的两个酒杯下来,懊恼道:“怪我没提前想到。”
“无妨,这里毕竟是太子别院。”
听到夫君这样说,她便更后悔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先将自己手里酒杯的酒饮尽,而后道:“之前种种都是我的错,还请夫、还请镇远侯赏脸喝下这杯酒。”
沈舒航叹息一声,接过酒杯,苏清月紧紧盯着那杯子,紧张的模样像极了怕沈舒航不原谅自己。
本已跟她说清楚了,从没怨罪过她,何必如此。
酒杯沾唇,即将饮下时,只听一声,“大兄、五娘!”
沈文戈提着裙摆匆匆赶来,苏清月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舒航拿开了那杯酒,眸中隐匿着一丝愤恨,“是七娘啊,有什么事吗?”
“五娘,太子妃寻你呢,你刚刚弄脏了姜娘子的裙摆,她瞧着有些不高兴。”
苏清月一听此,下意识扫了眼沈舒航,担忧他将这话听在耳中,语气便有些不善,“是吗?那怎么太子妃不自己遣奴婢过来?”
几句话的功夫,沈文戈已经走到了沈舒航身边,“可能是五娘你所在的位置,太难找了,还是快去吧,省得太子妃着急了。”
沈舒航便也跟着道:“若是有事,便先去。”
苏清月最后看了眼酒杯,担心太子妃真的寻她,只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