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便问了出来,“若是我与王爷身体都康健,那我为何迟迟怀不上孕?”
跟在她身后,被宫规束缚,一向沉稳的安沛儿,险些来个平地摔,她强自克制自己不要流露出震惊之色,将滑落的披帛重新拾起覆上。
前面医者已经说到,恐还是时机未到,不可强求,沈文戈在问是否需要吃些补药了,安沛儿默默拿出汗巾擦了擦额上的汗。
送走医者,沈文戈便悄悄嘱咐安沛儿,“嬷嬷,不如你给王爷炖些补品?”
安沛儿有些不敢与沈文戈对视,“娘子,奴看不用吧?娘子与阿郎都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再年轻也敌不过,大嫂嫁入府不到三个月就怀有身孕了啊,再说,她也很想要个孩子,便道:“那嬷嬷,你做些药膳,我也跟着吃一吃。”
见实在拗不过沈文戈,安沛儿只能应了。
既然要吃补品,那自然不能再回镇远侯府一起用膳了,沈文戈亲自回去同陆慕凝说了声,最近不去府上吃饭,便一心一意等着安沛儿给炖的药膳。
厨房里,安沛儿不知叹了第多少口气。
王玄瑰刚踏进来,就听她叹了一口气,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医者来不是都说我与七娘身子无大碍。”
他熟门熟路找到药罐,待蔡奴为他倒上一碗,一饮而尽方才接过蔡奴给他润喉的蜂蜜水。
安沛儿看他将药碗扔了,同他身后的蔡奴对视一眼,劝道:“阿郎若是嫌苦,又何必喝这避子汤?”
王玄瑰丹凤眼眯成条缝,啧了一声道:“嬷嬷且熬着便是。”
这两个人,阿郎一心喝避子汤避孕,娘子一心喝补品怀孕,安沛儿端起待会儿要给两人喝的药膳,没好气道:“也不必熬了。”
“反正娘子要来葵水了!”
王玄瑰也不知自己是哪惹着安沛儿了,闻言道:“这不是还没来,没来之前,该熬还是要熬的。”
安沛儿看看手里的药膳,再看看拦路一副依旧每天都要喝避子汤的阿郎,笑着点头:“好啊。”
到时候,且看谁补过头上火吧。
但任安沛儿没想到的是,率先补过头的是沈文戈,一碗药膳而已,第二天的都还没喝到,沈文戈就鼻血肆流了。
王玄瑰下地随手捡起衣裳穿上,然后一手扶着她的头让她后仰,一手去寻汗巾为她擦脸上的血。
急道:“怎么了这是?你等着,我去叫蔡奴给你叫医者过来。”
沈文戈赶紧抓住他的手,一说话嘴里一股血腥味,“别、别去,没什么大事,就是上火了。”
“好端端怎么会上火?我看还是今日请的医者医术不高,我再换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