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来时就检查过了。
由于剧组清场,佛塔里根本没人。
但凡有点儿话语权的导演,都极厌恶事儿妈演员。
李观书登时起了身,“抱歉,怦然小姐,我还有事,下次再约吧。”
与此同时。
温温的戏份也算杀青了,顶着一身黑黝黝的化学油花,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花束,笑得灿烂,“谢谢大家几个月来的照顾。”
见温温若无其事地就要离开片场,怦然气得声音发颤,给助理使了个眼色拦人,“温!温!”
温温虽扳回了一局,心中却也没什么快意,正想说些什么。
一回眸,余光滑过石桥边的佛塔,却是浑身一僵。
高塔之上,檐角风铎,随风玎珰乱晃。
一道温温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在朱栏边默默不知看了多久。
半丸月冷
在白昼的帮助下,温温甩脱了怦然的纠缠。
潋星的合约到期后,房车一并被收回。
温温准备打车离开。
路上,正好途径佛塔。
佛塔下,大门前朱漆斑驳,花梢弄影,蜩蝉吟风,古意谧然。
长发昳容的男人,便仿佛活过来的画中仙,连远远望着,都教人不由屏声敛息。
盈缺淡声点评道:“戏演得不错。”
一语双关。
既指电影里的戏,也指方才在李观书面前的做戏。
本打算装没看见盈缺的温温,停下脚步。
温声对身旁山樱道:“你先替我去叫个车吧。”
山樱似是认得盈缺。
以一种吃到惊天大瓜的表情,看看温温,再瞄瞄盈缺,嗫嚅道:“哦、哦,好的。”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夏风阵阵,枝头的花影摇落在盈缺脸上,如雾一般,晕染得他神色有些迷蒙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