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鸣闻言,蹙眉,事情是不是这样,他比谁都清楚,连慕年的胃病来由是四年前的事情对他打击过大,不吃不喝的,像个死人一样,后来总算被人劝着吃了点东西,却成了一个工作狂,还有不断的出差找人,三餐不按时,有时候一天一顿都没有凑齐,铁打的胃都受不了,所以胃病就这么来了。
王天鸣听着连慕年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心里在范咕咚,但是连慕年没说什么,他哪敢说话?
但是曲浅溪不认同他的话,冷冷的说了一句,“彦楠也是商人,他每天也有忙不完的工作,他的生活规律,怎么不见有胃病?只是你自己个人不懂得规划自己的生活而已。”
连慕年眸子一凛,薄唇一抿,放下碗筷,“彦楠?你怎么知道他生活作息规律?”
曲浅溪咬牙,没有说话,埋头用餐。
“浅浅。”连慕年眯眸,眼眸里迸发的光芒危险而摄人。
曲浅溪不说话,不抬头看他,连慕年看着她的举动,知道她在逃避,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过了好半天,才端起碗筷进食,但是碗里的海鲜粥早已凉掉,进口尽是一股让他反胃的腥味,而且胃部也似乎受不了这种冰凉的负荷,他额头上青筋直跳,他俊脸顿时显得更加的苍白了。
王天鸣将一切看在眼里,起身道,“我给你热一热?”
连慕年扫了他一眼,看向曲浅溪,“浅浅……,帮我把锅里的粥热一热可好?”原来弄了半天,还是希望曲浅溪能够关心他一下。
曲浅溪快吃完了,而连慕年一小碗都还没吃,屋里的空调调的有些低,他那一小锅粥已经凉透了,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曲浅溪抿着小嘴不说话,埋头吃饭。
曲浅溪没有表示,连慕年苦涩的笑了下,将碗里剩下的一口粥喝了,顿时心拔凉拔凉的。
曲浅溪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菜,站起来,端起桌面上的一锅粥,走进厨房,连慕年顿了下,看向曲浅溪的碗,就明白了,顿时嘴角染开了灿烂的笑容,久久不散。
……………………………………………………
当天晚上,曲浅溪和连慕年就上了飞机,飞回w市,曲浅溪跟连慕年的座位是连着的,连慕年只要一扭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四年后,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少,但是能想这样呆在一起几个小时的,真的没有。
连慕年笑着,温柔的看着侧身喝着饮料的曲浅溪,曲浅溪注意到他的笑容和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抿着小嘴,冷着一张小脸看他,却不说话。
她能主动的将视线撇过脸看他,对连慕年而言,已经是一种进步了,想当初两人再度重遇时,曲浅溪冷漠得让他心肝直打颤,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跟他呆在同一个地方都觉得难受,所以,如此之大的进步,连慕年怎么会不开心。
连慕年笑了下,“还在生我的气?”
她自帮他热了一锅粥后,就没有跟他说过话,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四年前的事气他还是因为他的威胁。
如果她能配合,他何尝愿意威胁她?
他知道胃病的辛苦,所以他希望她好好的,她不吃饭,但是他看着却觉得心痛,好像饿的是他的胃,而不是她的。
曲浅溪不说话,扭头别过脸闭上眼睛睡觉了。
连慕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掏了掏刚才提着的一个大的购物袋,拿出一个副小毛毯,披在她的身上,给她掖好,夜凉如水,即使是夏天的夜晚也是一样的,他怕她感冒了。
曲浅溪是没有睡着的,挣开眼眸,“我不冷。”她说的是实话。
连慕年笑,“睡着了就觉得冷了。”
曲浅溪不再说话,将被毛毯还给他,自己侧着身子继续睡觉。
她其实不怎么困,有连慕年在,而且就在她的隔壁,她也根本睡不着,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具体是怎么样的,她分不清楚。
她今天自见到连慕年开始,神经就一直紧绷着,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很快的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连慕年没有睡,听到旁边的她呼吸均匀,笑了下,看她小手臂抱着自己,似乎有些冷,身子潜意识的往他这边靠时,连慕年笑了,轻轻的捏了捏她的翘鼻子,“我家浅浅怎么就这么嘴硬呢。”
他碎念了这么一句后,给她和自己盖上毛毯,轻轻的吻了下她的的嘴角,扭头看着曲浅溪,没有入睡的打算。
……………………………………………………
飞机到达w市后,已经是凌晨时分,曲浅溪这段时间忙还加上个别的原因,最近睡眠都不好,应该说她着四年来睡眠都不好,但是今天她却出奇的睡得很香,连飞机到达了w市都不得而知,乘客很多都走出放飞机,至于连慕年和曲浅溪,王天鸣三人没有走。
王天鸣醒来,见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而自己前面的两人还没有动静,以为他们还没醒来,叫道,“老——”
他才开口,连慕年就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他将还睡着的曲浅溪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轻声道,“你去拿行李,我们在车上等你。”
王天鸣点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