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时候在教团方面的信息猜错过。”
钟海林放下手机,心知这份消息大概就是这位与公会的交易筹码——嘛,删除一个普通人类办理过合法身份证明的痕迹倒也是举手之劳……但这位一向习惯划清界限,遵守他自己定下守则遵守到刻板的程度。
想到这里,钟海林又对准镜子整理了一番领带。
接着,他在自己不起眼的小隔间里拨通另一个电话。
“您好,会长,是这样的,我从线人那里接到一份可靠的消息,这次教团……”
【与此同时,超市门口】
薛谨把手机放回口袋,同时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找零与冰棍。
他仔细数了数零钱,并把冰棍递给一旁迫不及待扯他袖子的沈凌。
“慢点吃,沈小姐,冰镇的东西吃太快对胃不好。”
“知道啦知道啦……嘶,这个东西挠不开!这个从哪里吃?直接舔可以吗?”
唉。
薛谨放弃了数清自己的找零,及时制止了沈凌舔包装袋的举动,帮她把袋子拆开了。
“哇!”沈凌浅葱色的大眼睛永远闪着什么小星星似的,“阿谨真厉害!”
【哇!】曾经有个小女孩站在那儿用同样惊叹的表情说,【大人真厉害!】
薛谨一愣,眨眨眼。
然后他注意到沈凌一边迫不及待把冰棍含在嘴里,一边甩甩手,把之前被包装袋上的水珠弄得又冰又湿的手指往他袖子上乱揩一通。
薛谨:……
嗯,是错觉呢。
这姑娘并不会用崇拜的眼神看人,而是理所当然表扬人伺候自己伺候得好的那种得意啊。
“我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仆人”——看来这种意识教育也要尽早提上日程了。
——薛先生如是想,再次抓住了沈凌在他袖子上瞎揩的手手,从手提的华润0果购物袋里掏出纸巾来帮人一根根指头把残留水珠擦干净了,还微微用力搓了搓她的手。
薛很自然在行使仆人义务谨:“之前被冰棍冰到了?现在还冷吗?”
沈凌含着冰棍,突然皱了皱鼻子,模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
你别突然抓我爪子,阿谨,你一抓我爪子我就耳朵痒,讨厌。
薛谨没听懂:“什么?”
沈凌再次皱皱鼻子,同时“唰”地从薛谨手中抽出了她的手,将其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她还“嗒嗒嗒”往后退了好几步,对准薛谨又皱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