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凌晨那个时间做什么梦都不奇怪,他还梦见过穿着维多利亚式女仆装与白色长筒袜的沈凌呢,当时画面还格外清晰触感格外真实,但的的确确只是个梦而已。
安详的薛先生继续默念着清心诀准备早餐,安详的薛先生捞出油条在吸油纸上滚了一圈。
“阿谨,早上好。”
沈凌踢踏着毛绒拖鞋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揉眼睛,嘴角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牙膏泡沫。
“今天早饭吃……哇,现炸的油条?好香!”
“早上好,凌凌。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现在才七点半,比她平时起床的时间早了一小时。
沈凌又打了个哈欠,终于放下了揉眼睛的手,看上去很清醒、很快乐、很积极。
“阿谨今天要去带我买情趣内衣呀!”
她欢快地说:“有点兴奋所以起早了!”
薛先生的安详碎裂了。
薛先生安详炸好的油条离开了筷子,离开了吸油纸,咕噜噜在瓷砖地上滚了三圈。
沈凌轻轻地抽了口气,好像震惊又心疼:“油条……”
为什么“情趣内衣”这个词在你嘴里似乎还没有“油条”值得被强调?
老练的猎人抖着手下锅第二根油条:“凌凌,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这种要求?”
“昨天晚上。”
“……我以为你是想要去吃开心乐园餐。”
哦。
沈凌想了想,对这个提议也接受良好:“那买完情趣内衣再去吃开心乐园餐吧,阿谨,我想要有甜玉米粒的那种乐园餐!”
是吗,所以我是要带一个喜欢吃乐园餐的姑娘去买情趣内衣吗。
……会判多少年来着?三年起步?
薛先生感受到世界的恶意换了个花样扑面而来,简直令他头皮发麻:“凌凌,为什么你突然要去买情趣内衣?”
“因为帖子里建议我这么做。”
沈凌拉开椅子坐好,褪下手腕上的发圈,开始给自己扎头发:“那个帖子里还建议了哔——、哔——与哔——,我挑选了一下,觉得你最可能同意的就是情趣内衣啦。”
薛谨:“……”
清醒的早上,清醒的沈凌,清醒的自己。
这次没做梦,他确确实实听到了从沈凌嘴里冒出来的一些只会出现在深夜小电影里的词——那还不是什么荤话,是非常具有技术性的只能取悦男方的方法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