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雪一愣。
“我没有……”
“没错呀?是套房xxxx号,沈小姐与黎小姐?您看一下,这是您订房时传给我们的身份登记。”
前台窸窸窣窣拿出几份文件,黎敬雪的目光瞬间凝在了最上面一张。
那是被打印出来的电子签名,笔触勾画极为熟悉,触目惊心——这就是她的字迹,端端正正写着“黎敬雪”三个字。
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写出这样的字迹,一个是黎敬雪自己,一个是教她这样写字的人。
她猛地掐住手掌。
“好的,是我弄错了。请把我的房卡给我吧。……顺便问一下,昨天下午沈小姐办理入住时,她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前台仔细想了想。
“是有一个托运行李的男人。他基本被挡住……咦,好像是戴着面具?还是戴着眼镜?不过不是很重要,那位似乎是沈小姐雇佣的工作人员,送行李到客房几分钟后,他就离开了酒店。之后没有出现在大堂里。”
是吗。
惊人的低调,微小细节上也处理干净,病态的谨慎,熟悉祭司身边的配置乃至料到她会亲自前来找沈凌——
……是那位。
“我知道了。”
【数分钟后,酒店顶层】
黎敬雪走出电梯,同时拨通了电话。
“大人?您有什么……”
“帮我查一下祭司昨日乘坐的班机。”
“……就是您之前为祭司订的两张飞机票吗?”
“是的。去查。航班号、时间、验票口的录像,以及座位号。”
“好的……咳,没有任何问题。祭司大人准时在该航班出发前二十分钟进入验票口,录像完整自然,身边没有可疑人类。航班号与座位号都与您所订的机票相符,祭司大人坐在37k座位,没有移动过。”
黎敬雪停住脚步。
她看看手中的房卡,又看看眼前的房门号码。
……就是这一间了。
“我订了两张连票。”
监事会主席沉声道:“37j与37k,另一个座位的情况呢?”
“呃……”电话那端的仆人明显搞不清状况,“祭司大人看上去并没有有意识地使用第二个座位的便利……37j是空座……从头到尾都是。验票数据里时没有37j座位机票,出站时同样没有,两边出入站口的录像也……”
“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那位,留下痕迹才有古怪。
……但为什么要这么谨慎?为什么会警惕到在妻子订立的机票上做手脚?为什么——那位是知道她们所要面对的东西吗,还是对廷议会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