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奖励,慢点吃,到e国后你还有任务。”
她的动作止住了。
并缓缓扭头看向丈夫右侧的膝盖。
笼着翅膀站在上面的紫色小鸡:“叽叽叽!”
它快乐地跳了几下,鸟头一探,就衔住了主人递来的花卷皮。
白白的,香香的,厚厚的,亮亮的,洒满葱花,还烤到微微焦黄的花卷皮。
刚才一眼就把她俘获,间接导致她被阿谨发现的花卷皮。
——当着自己的面喂给了这只钵钵鸡!
手下败鸡!
沈凌弓起背对丈夫右侧膝盖说:“嘶!”
钵钵鸡!
她又弹起来扯住丈夫手套说:“嘶!”
钵钵鸡!
薛先生:“……”
“虽然我大概能听懂你的猫语。”
他慢条斯理地说,“但我莫名不想理解你叫骂的内容。”
“喵嗷嗷!”
钵钵鸡!给我吃花卷!我要吃花卷!不准生气了不准生气了——生气也不准把我的花卷喂给钵钵鸡!钵钵鸡!
“我记得走之前在家里留了不少刚蒸好的肉包子,还专门写了字条放在餐桌上。”
妻子虽然不挑食,但在肉包子与花卷之间的选择总是偏向前者——如果这两个东西同时出现在了早餐餐桌上,负责消灭大部分花卷,把肉包子让出来的往往是自己。
这也是薛谨同时蒸了花卷与肉包子,最终却把花卷都带走,准备用来奖励自己投影的原因
沈凌:“喵喵喵!”
“弄丢了?浪费食物不好,凌凌。”
“喵喵喵!”
“不要这么野蛮,花卷是它工作后应得的酬劳。”
“……喵嗷!”
薛谨偏了偏脑袋,躲开了炸毛小猫的一记挠挠。
已经顺着无指手套的搭扣爬到对方肩膀上的沈凌:“喵嗷嗷嗷!”
“就算你这么说也……”
一只手再次拎起她的后颈:“……不行。”
哪有做错事后还奖励她吃东西的道理。
离开安全有结界的家,自己一路溜到了机场,而且还是最近c市被教团反复彻查的时期……但凡有一个隶属教团的家伙看到她的脸,都会被完全暴露。
知道把你从教团那边翻天覆地的搜索中藏起来我花了多大功夫吗?
知道e国那边现在有多危险吗?
知道我出差时有多放不下心吗?有专门在家附近做了多少防御准备?
——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钻出来……耀武扬威地把后续问题、所有隐患都丢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