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也只舍得闹一天,还隔着长途电话问你要早安吻晚安吻的姑娘,你抑郁个毛啊。
【与此同时,咖啡厅】
沈凌不开心。
想想穿婚服的阿谨和别的新娘子拉手就不开心。
想想他站在红蜡烛和红灯笼中间等她就不开心。
沈凌当时脚腕疼,头疼,脖子疼,嗓子也疼,直接难受得看都看不下去,后半场全都被搅在一片纷乱的雪花片里。
什么也看不清,胃里直犯恶心,难受得她一醒来就要抱抱要亲亲,被阿谨抱着亲了好久才恢复点元气。
现在她离开了他,又变得不开心了。
沈凌醒来后最想做的就是对着混蛋阿谨咬咬咬挠挠挠,然后窝在他口袋里和他一起工作,在嗅到每一缕接近的雌性气味时从他口袋里爬出来,对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雌性生物发出“嗷呜”的恐吓声,用力向自己目光所及的所有范围散播领土主权。
真的做出来会直接把薛先生送给心脏起搏器,直升太平间的可怕计划
——但再怎么不开心,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伟大的祭司不能因为小情绪就放弃准备生日礼物的计划。
她目前攒下的钱,离那件雾霾蓝的衬衫,还有不少的距离。
而距离阿谨的生日,仅仅只有两天了。
想到这儿,沈凌沮丧地叹了口气。
“凑钱凑钱……”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穷哦。
早知道昨天就不休假……不不不,如果昨天不休假就不能和阿谨一起玩了……烦……
“服务员!这边添水!”
“好的好的!来啦来啦!”
沈凌蹦跶着跑过去,盛在水瓶里的柠檬片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呼喊她的客人,视线也随着这姑娘系在腰后的围裙带子摇摇晃晃。
“小费小费!客人,小费!”
“哦哦……好的。”
又是份额远超小费所需的大钞,但对于那件被高贵祭司看上的衬衫,只是杯水车薪。
【两天后,咖啡厅,员工休息室】
沈凌解下围裙,拿出铁皮柜里的小挎包,把围兜里的零钱和小挎包里的钞票都逐个抓出来,一齐摊在桌子上。
她花了点时间把钱点完,稍稍算了算数量,发现这里的钱离那件看中的衬衫还差一半。
……我怎么那么穷啊。
头一次体会到金钱重要性的姑娘苦恼地皱起了眉,望着一桌子纸钞零钱,很有种把它们尽数掀到桌下的冲动。
反正怎么凑都凑不齐!不稀罕啦!这点点钱以前掉地上她还不肯捡!
想是这么想,望着这桌子钱呆了半晌,沈凌还是把满腔忿忿化为了一句“哼”,苦巴巴地把这些钱又一张一张、一颗一颗收起来,卷好,放进围裙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