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算给了隋皇一个交代,如何?&0t;
听到这话,陈凌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峻的笑意:&0t;隋皇那边无需多言,他给我的本就是颗假的邪帝舍利,我自然无需对他负责。
今日石兄亲自出面,我自当给足面子。
记住你的话,日后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之人,见到我时最好离得远远的……&0t;
话音刚落,陈凌身形一闪,已然不见踪影。
然而他的言语却令现场四人皆陷入震撼。
特别是净一师太和了空方丈,即便二人对陈凌存有诸多不满,也不得不承认以陈凌的实力,绝不会轻易撒谎。
若真动起手来,即便石之轩与扫地僧侥幸逃脱,陈凌自身恐怕也会受伤,但他二人却是必死无疑。
这般力量之下,所谓&0t;匹夫无罪,怀璧其罪&0t;不过是虚谈。
无人愚蠢到主动招惹陈凌。
但邪帝舍利怎会是假的?若确为赝品,为何陈凌未曾对付隋皇?此事若无人信服,单凭麻烦本身便足够让他头疼。
许久,石之轩长舒一口气:&0t;或许隋皇自己也未曾察觉那舍利是假的……&0t;
此言一出,净一与了空皆目瞪口呆。
扫地僧默念佛号:&0t;阿弥陀佛,想来事情便是如此。
此事与我们无关,今后避开此人便是。
&0t;
&0t;可……&0t;净一欲言又止,却被石之轩一眼打断。
虽身为慈航静斋后加入者,但因天僧背负罪责,石之轩地位极高。
加之其实力,如今慈航静斋已显出由他一人掌控之势。
即便净一心中不满,也只能隐忍,更何况他还救过她的性命。
不过石之轩并未深究,坦然说道:&0t;陈凌并非热衷权势之人,他更向往自在与洒脱。
只要不惹事生非,便是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0t;
净一师太虽有不甘,却听石之轩道:“眼下先料理大隋之事为要,纵使真有那一天,陈凌至多保下明皇一人,于大明天下,他未必留心。
若有疏漏,唯我独当其责。”话毕,石之轩毅然离去,既无暇与净一师太多言,也因洛阳事迫在眉睫。
陈凌于郾城东北二十里外的小镇寻得秦梦瑶与段天涯。
秦梦瑶见他安然归返,宽心不少,急步上前询问:“你回来了?如何?”陈凌淡然一笑:“自今而后,慈航静斋与净念禅宗见咱俩皆须避让。”秦梦瑶微惊,段天涯亦投以惊讶羡慕之目光。
陈凌轻拍其肩,将视线转向段天涯:“结果如何?”段天涯点头:“已除。”
宇文成都离去后,陈凌展颜:“既是如此,我也该去会会隋皇了。”
杨广于郾城行宫愁云密布,未见邪帝舍利,亦不见陈凌。
突闻宇文士及遇害,心生疑惧。
杨广深知触怒大宗师的代价,终日独坐饮酒消愁。
他无意逃离,只因何往?石之轩虽行事嚣张,但有规矩约束,杨广倒不担忧,除非有人背后助力。
如此即便李阀掌控了整个大隋江山,也难逃被其他势力孤立甚至围攻的命运。
陈凌生性放浪不羁,独来独往,对权力毫无兴趣,视财富如浮云,行事向来不顾后果。
黄昏时分,申时一刻。
杨广终于离开原位,走到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唇角掠过一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