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神情微黯,低声叹息:“说来话长,总之现在有点烦,陈公子来衡山城是办事吗?需不需要帮忙?”
陈凌愣住,看着试图岔开话题的仪琳,忍俊不禁:“行啊,带我们去找家客栈吧,这位姐姐不认路。”
此言一出,江玉燕脸色骤红,目光中满是埋怨。
然而仪琳毫无察觉,反而雀跃起来:“好啊,嘻嘻,我来赶车!”
江玉燕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反驳,却只能默默接受,冷哼一声,随众人上车前行。
一炷香之后。
上层客房内,仪琳兴奋地向陈凌讲述着过去一年多的经历。
奇怪的是,尽管仪琳仍穿着尼姑的装束,但实际上她已不再是恒山派的人。
这个转变的原因颇为荒诞,几乎颠覆了陈凌的世界观。
这一切得追溯到两年前陈凌击杀东方不败之时。
那时,陈凌初次南下,遭到东方不败阻拦,他杀了东方不败后,日月神教陷入混乱。
圣姑任盈盈与向问天率先难,迅掌控了黑木崖,计划在找到任我行后让他重掌教主之位。
接下来的半年,明朝南部陷入血腥动荡。
然而,在五岳剑派解决嵩山派对恒山派的袭击后,正准备趁机剿灭日月神教时,日月神教内部突然涌现出一位绝世高手,不仅镇压了任盈盈和向问天的反抗势力,还彻底整顿了教派。
短短三个月,日月神教变得固若金汤,还灭了五毒教,称霸南方武林。
就在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斗争趋于平息之际,仪琳的灾难降临了。
前年年末,仪琳一如往常随定逸师太为众生祈福,中途却有一人从天而降,自称是仪琳的亲姐,强行带走仪琳离开了恒山派。
此人正是现任日月神教教主,传说也是东方不败的女儿——东方白。
从此,恒山派将仪琳除名。
进入黑木崖后的仪琳并不习惯那里的生活,于是伺机逃出。
起初她想回恒山派,得知自己已被除名后,整个人失魂落魄,开始了将近一年的流浪生活。
仪琳生性纯良,从未远行,此生去过的最远之地不过黑木崖与衡山城。
黑木崖对她而言充满阴影,于是她选择留在衡山城,靠替人祈福勉强度日。
仪琳颇为幸运,经常能在路上捡到银钱,虽有时仅为零散碎银,却也曾有一次拾获十两之多,令她欢喜许久。
然而这一年多来,她竟未遭遇烦扰,这在旁人眼中实属罕见。
尽管仪琳为尼姑,但容貌俏丽,至少不逊于江玉燕。
若非仪琳执念于此,旁人恐怕难以相信她毫无私心。
陈凌听罢仪琳所述,心中五味杂陈。
东方不败已逝,怎又冒出个东方白,还声称是东方不败的女儿,实在荒诞。
再者,仪琳之父不戒大师,其母哑婆婆,与东方不败又有何干?
若非陈凌经历诸多变故,初来乍到时得知这些,定会震惊至极。
至于仪琳今后的命运,陈凌并不担忧。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偶尔捡些银钱尚可理解,若次次如此,岂非太过离谱?
仪琳虽愁容满面,却流露出天真之态,称她为“小傻子”也并无不可。
那些意欲扰乱她生活之人,或许已被东方白悄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