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瑜对张一军说:“那么多年没扎针了,不知道能否扎准。”
张一军拍马屁道:“朱姐,你行的。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难倒你朱姐?”
朱瑜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张一军,骂了一句:“油腔滑调!&0t;说着她就俯下身子,拿起苏瀚宇的手臂,在手臂上找寻着静脉,接着用针头刺了下去。
第一针没有扎对,有回血。朱瑜把针头拔起,又扎了第二次。苏瀚宇再次因为疫痛有了些意识,他眉头锁紧着。
就这么的,扎了五六次,苏瀚宇的手臂上到处留下了青紫块,最后朱瑜终于是满头大汗的把针扎好了。
朱瑜直起腰,拍打着自己的腰部对张一军说:“老了,眼花腰疼的。唉,二十多年没干这行了,能够扎准已是很不错。”
张一军在一旁再次逢迎道:“那是,我说朱姐干什么都是好手嘛!”
朱瑜没好气地再次瞪了张一军一眼,接着说道:“看来我们今晚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张一军不高兴地问道。
“为什么?这水没挂好我们怎么走人?况且挂了水苏瀚宇的烧还不一定能退,他的烧不退,我们能放心地离开吗?更何况你还要录音给苏剑威那老小子听呢。苏瀚宇这么昏昏沉沉的,怎么让他说话?”
张一军撇着嘴,朱瑜说得不无道理,怎么办?夏小荷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那,我上楼去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张一军征询的眼神看着朱瑜。
朱瑜醋味十足,“老婆,老婆,喊得那么亲热,你真把她当你老婆?”
张一军讪讪一笑,没有理睬朱瑜的话,径直往楼上走去。
张一军走到楼上的客厅,坐在沙上,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夏小荷此刻还坐在沙上等着张一军,这么大的屋子,虽然夏小荷已经把屋子里的灯全都打开了,她还是感觉黑暗和孤独。此刻的她多么希望张一军能够早点回来,哪怕回来和自己吵架,也会给这屋子带来人气。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夏小荷一阵喜悦,完全忘了张一军曾经对她的侮辱和打骂。夏小荷带着哭音说:“一军,你快点回来吧,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张一军听夏小荷那么的需要他,很是激动,但是他不能回去。
“小荷,对不起,我有事走不开,今晚可能回不来了。你一个人上楼睡吧。”张一军抱歉的声音。
“可是,这屋子那么大,我一个人在家,静悄悄的,我不敢上楼。”夏小荷噘着嘴巴说。
夏小荷跟自己撒娇,张一军心里当然很是温暖,语气也温柔了,“没事,小荷,你把灯都打开了,电视机也开着。就这么睡,不会害怕的。”
“我都打开了,还是害怕。”
张一军取笑道:“傻瓜,你都那么大了,怕什么呢?睡吧。”
夏小荷没了辙,只能挂了电话,一个人慢慢地走上楼去,关上房门,然后躲在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