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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绝命琴弦（第3页）

缝隙彻底闭合，山谷恢复平静。清微真人——或者说程清的残躯——瘫倒在地，已经气若游丝。程羽艰难地爬到他身边，心情复杂。

"为。。。为什么。。。"程清艰难地问，"月华。。。她明明。。。"

"那不是月华。"程羽沉痛地说，"只是占据她身体的天魔。"

程清眼中光芒渐渐暗淡："五百年来。。。我错了吗。。。"他颤抖着抓住程羽的手，"小心。。。心魔老人。。。他才是。。。真正的。。。"

话未说完，他的手垂落下去，眼睛失去了神采。程羽沉默地合上他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这位曾叔祖辈的长辈，为了一段扭曲的爱，差点酿成大祸。

小玄虚弱地蹭了蹭程羽的脸颊，传递出最后一段信息：它记忆中的真相还包括天音秘境的秘密——那里确实存在逆转生死的方法，但需要守门人与天音传人共同完成。

"向雪。。。"程羽突然想起刚才右臂异变时，隐约感受到的琴弦共鸣，"她知道了第七根琴弦的真相！"

赵寒衣快步走来："刚收到消息，向师妹出现在金霞山附近，但又被不明身份的人追击。"

程羽心头一紧："我们必须立刻找到她！第七根琴弦是绝命弦，她可能会。。。"

话未说完，他右臂的符文突然再次发光，这次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金绿色。一幅画面浮现在众人面前：向雪站在一个陌生的秘境入口处，手腕上七根琴弦完整无缺，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情。

"天音秘境！"赵寒衣惊呼，"她找到了入口！"

程羽挣扎着站起来："飞舟！立刻去金霞山！"

林震天按住他："你的右臂状态不稳定，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没时间了！"程羽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向雪打算牺牲自己弹奏绝命曲！我必须阻止她！"

小玄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鸣叫，角上残存的光芒组成一个简单的符文——是"空间"符文的标记！它用最后的力量为程羽指明了一条捷径：通过符文共鸣直接传送到向雪身边！

"但这样你会。。。"程羽不忍说下去。

小玄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眼中满是坚定。它已经完成了使命，找回了全部记忆。现在，是时候帮助主人最后一程了。。。

程羽深吸一口气，轻轻拥抱了这个两度救他性命的伙伴："谢谢你，小黑。"

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程羽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小玄的身体则逐渐透明，最终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风中。。。

金霞山深处，向雪站在一面刻满音符的石壁前。七根琴弦烙印全部激活，在她手腕上构成一幅完美的图案。石壁正在缓慢开启，露出后面星光点点的秘境入口。

"程大哥，对不起。。。"她轻声呢喃，"这次换我来守护大家。"

就在她准备踏入秘境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空间波动。向雪警觉回头，只见一道三色光芒闪过，程羽的身影凭空出现！

"向雪！不要！"他踉跄着站稳，右臂的金绿色光芒忽明忽暗。

向雪又惊又喜："程大哥？你怎么。。。"

"我全都知道了。"程羽急切地说，"绝命弦，天音秘境，还有。。。逆转生死的方法。我们不必二选一，一定还有其他出路！"

向雪眼中含泪，却坚定地摇头："观天镜显示的预知不会错。要么你牺牲，要么我牺牲。。。我选择后者。"

"不！"程羽上前一步，"小玄的记忆里有线索！天音阁主和守门人当年共同封印了天魔，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能！"

向雪还想说什么，秘境入口突然光芒大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拉了进去！程羽毫不犹豫地纵身跟上，在入口关闭的最后一刻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