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
“这不叫苦,那什么是苦?”
慕知清亲吻着她的脸颊,嗓音轻缓:“棠棠是甜的,所以,这些年每当想起你,我都不会苦。”
姜棠如鲠在喉。
小竹灯被男人关掉了。
姜棠枕在慕知清的臂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没退烧。”
“刚吃过药,没那么快。”
姜棠心里惴惴不安:“手术的事情,你没骗我吧,真的没事了吗?如果身体还不舒服,我陪你治疗,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没事了。”
“慕知清,你不能再骗我了。”
卧室内视线昏暗,慕知清的声音格外清晰:“我保证,以后不会瞒你任何事,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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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
黝黑昏暗的视线里,一只小手悄悄探出第n次。
覆在男人的额前。
姜棠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慕知清的体温。
退烧了。
她舒了一口气。
偷偷熬夜到现在,是她怕慕知清烧熟没人管。
夏医生吐槽过,说女儿深度睡眠的时候八级地震都摇不醒她。
想在半夜喊棠棠起床,得分季节对症下药。
夏天关空调,冬天掀被子。
这会儿都凌晨了,困死她了,姜棠摸到手机想看一眼时间,看到了周文赋发来的一则消息。
三小时前发的。
【周文赋:夫人,明早九点慕董有去杭市实地考察的行程,我看今天慕董状态不大好,需要取消行程吗?(注:科研选址的实地考察工作不着急,随时都可以进行。)】
【棠大王:给他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