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白沙、微微都感觉有问题,走出了帐篷。浆汁儿也摸索着走出来了。
我和勺子走过去,勺子讲了大物被湖水吞噬的事儿。
接着,大家都看我。
我说:&ldo;我们收拾帐篷,朝后退100米。&rdo;
勺子说:&ldo;为什么不离开这个鬼地方?&rdo;
我说:&ldo;去哪儿?&rdo;
勺子说:&ldo;直接去古墓吧。&rdo;
我说:&ldo;他们上次就没有收留我们。那时候我们还有一个盾,那就是他们不敢杀我们,现在我们连盾也没有了,去了很可能是送死。&rdo;
勺子说:&ldo;那我们也不该留在这个鬼地方,太危险了。&rdo;
我说:&ldo;我们的救援应该还在,他们是我们唯一的指望,我们不能离他们太远。另外,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拽走了大物,黑灯瞎火的,你也不要那么肯定。这个湖正常的时候,可以给我们提供水源,这非常重要。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喝着湖里的水。&rdo;
微微说:&ldo;听周先生的吧,到处都是盐壳,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rdo;
大家就不再说什么了,开始收拾东西,转移营地。
一个多钟头之后,我们在100米之外重新搭起了帐篷,依然是三顶。并在西南方向挖了简易的沙坑,当厕所,旁边放着一把工兵铲,用于掩埋。我们把两辆车并排停在了帐篷的东北方向。
我在营救人员的帐篷位置堆了几块石头。
再次钻进帐篷,已经是凌晨了。
浆汁儿说:&ldo;罗布泊终于凶相毕露了,我感觉它都不再遮掩了……&rdo;
我说:&ldo;那更好,我早就想看清它的本来面目了。&rdo;
浆汁儿说:&ldo;现在你相信我的耳朵了吧?我真听见了,有个声音在喊‐‐&lso;现在开始自由活动&rso;!&rdo;
我说:&ldo;我有点相信了。&rdo;
浆汁儿说:&ldo;你记得吗?有一次那个小孩爬出来,跟我们玩儿,后来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他赶紧就回到湖里了。现在又说开始自由活动……&rdo;
我说:&ldo;那怎么了?&rdo;
浆汁儿说:&ldo;好像有人控制着这个湖,控制着那些小孩!&rdo;
我说:&ldo;我不走,还有一个原因。&rdo;
浆汁儿说:&ldo;什么原因?&rdo;
我说:&ldo;我需要那些哭花。&rdo;
浆汁儿说:&ldo;你不能再去了,万一湖水真的会杀人,把你拽下去怎么办?&rdo;
我说:&ldo;就算大物真被湖水吃掉了,也是在夜间,阴气重。而清早阳气旺,不会有事。&rdo;
浆汁儿说:&ldo;我只把你的治疗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我知道它不可能有用,所以,你不要去冒险了。&rdo;
我说:&ldo;不,我相信奇迹一定会出现。&rdo;
我怎么都想不到,天亮之前,季风回来了!
当时,我和浆汁儿正要躺下,帐篷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浆汁儿一下就喊起来:&ldo;是季风!&rdo;
没错儿,是季风。她穿着米色半大风衣,背着一个干瘪的背包,面容憔悴,风尘仆仆。
我的鼻子一酸:&ldo;季风……你怎么回来了?&rdo;
她没有回答我,走到浆汁儿跟前,一下把她抱住了。
浆汁儿哭着说:&ldo;季风,我的眼睛看不见了!&rdo;
季风捧起她的脸看了看,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ldo;看不见了才干净,不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