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再往下翻翻,都是些以往的东西。
深夜的朋友圈很安静,她一直刷到没有新鲜事,忽然听到客厅有动静。
她走过去,见到王奕江醒来,坐在沙发上。
客厅的顶灯灭了,他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地灯。
“你帮我盖的?”王奕江将空调被拉到一边。他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
罗雪点头:“我叫你去床上睡,你没应。”
“你刚才在干嘛?”
“我在厨房喝水。”
“没有休息下吗?”
“你也没睡多久。”
王奕江抬头,时针过去40分钟。
罗雪用体温枪给他测了一下,温度下来了,37。8℃,低烧。
王奕江掀开被子站起来:“出了好多汗,我去洗个澡。”又问,“你要洗吗?”
罗雪退后一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不用。”
王奕江笑:“我家有三个卫生间,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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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卫生间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罗雪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夜深了,水声像催眠的音乐,她渐渐觉得睡意上来。正打着盹,忽然感觉有人近身,她睁眼一看,吓一大跳。
从下往上,洁白的浴巾、赤裸的上身、顺着皮肤留下的未干的水迹以及湿漉漉还在擦的头发。
“你干什么?”罗雪大喝一声。
这一声孔武有力的声音让王奕江有些懵,他擦头发的手停住,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你耍流氓啊!”罗雪大喊,“干嘛不穿衣服。”
“拜托大姐,这是我家,我耍什么流氓了?哪个男人洗了澡出来不这样?你长这么大没去过游泳池?”
罗雪的神思慢慢转醒过来。她倒也不避讳目光,语气变得平静:“我是怕你着凉。”
王奕江笑道:“担心我啊?”
罗雪站起身:“睡衣在哪儿?我去帮你拿。”
王奕江大大方方地使唤她:“在我卧室的衣柜里。抽屉里深色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