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遗直兄,她‐‐&rdo;魏叔玉皱眉,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件事。
&ldo;不妨直说。&rdo;房遗直将屋内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又领着魏叔玉去了内间。窗户也都是开着,让他知道这屋子的内外都没有人了。
魏叔玉望着房遗直的背影,紧张地动了动喉咙,最终抬手正经地给房遗直行礼致歉。
&ldo;是我们魏家对不起你。&rdo;
&ldo;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知情,所以没有和你计较,&rdo;房遗直和魏叔玉四目相对,&ldo;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一家子里,也总有几个让人操心的亲戚,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rdo;
魏叔玉叹了口气,皱眉头,但也不得不赞同房遗直的说法。他其实也正想说明,他妹妹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带表整个魏家。
魏叔玉在听完房遗直这些&lso;理解&rso;之言之后,甚至更加埋怨自己的妹妹给他丢人,害他在房遗直跟前抬不起头来。想想这件事若在长安城的贵族圈里传开了,那他就不止在房遗直跟前丢人了,在整个长安城都会抬不起头来。
&ldo;如何取舍,其实你心中早已经有数了,但毕竟是十几年的情分,哪能说断就断。&rdo;房遗直又一次看向魏叔玉,&ldo;但不得不说一句无情的话,我和她之间可没有长久的相处,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情分。这件事换错是你身处于我的位置,你会如何做?&rdo;
魏叔玉点点头,再一次跟房遗直诚挚致歉,表示自己理解。&ldo;我……和母亲其实都希望这件事尽量不要闹大。我知道这样要求,对于遗直兄来说有些过分,但请遗直兄看在家父刚刚去世的份上,能体谅则个。魏家断然是已经没脸和房家结亲,但这是圣人的指婚,想要断开却不容易。还请遗直兄帮帮忙,稍作等待,等我和母亲商量好办法,必然会给遗直兄一个交代。&rdo;
房遗直沉默地看着魏叔玉。
魏叔玉额头又冒了一层冷汗,这种沉默令他十分忐忑和紧张。他悬着心,紧盯着房遗直的嘴,希望对方赶紧动一动,给他一个答案。
&ldo;好。&rdo;许久之后,房遗直回了一个干脆的答案。
魏叔玉暗暗松口气,然后有些感激地行礼谢过,随后告辞。
房遗直只送到了屋门口,魏叔玉忙行礼请他留步。房遗直也就没有继续想让,之后就让落歌去送。
待人走远了,房遗直就斜眸看向西厢房。片刻后,西厢房的门打开了,露出一张俏美的容颜来,嘴角忍不住带着一丝丝笑意。
&ldo;你这个人倒是真坏啊,趁人之危,趁火打劫。&rdo;李明达边往的房遗直身边走,边叹道。
&ldo;趁火打劫的是他们。若非魏公病故,这门亲哪会这么随意就定了。&rdo;房遗直叹一声,看着李明达,嘴角也带着笑意,&ldo;都是公主的功劳。&rdo;
&ldo;是呢,刚巧案子到这里,把问题简单化了。你不能凑对了。&rdo;李明达遗憾叹一声,随即好奇地问房遗直,&ldo;不过倒是可以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凑?魏婉淑可在孝期,出不得门。&rdo;
&ldo;我的想法不过是利用谣言罢了,公主刚刚说要魏婉淑出门,是为何?&rdo;房遗直故作不解地问李明达,&ldo;公主在想什么呢?&rdo;
&ldo;我没想什么呀。&rdo;李明达转过头去,往院外边走边喊房遗直,&ldo;赶紧的吧,审萧锴,我很想知道石子的事是不是他干得。&rdo;
明镜司。
李明达和房遗直坐于正堂,随即提审萧锴。
屋内只留亲信随从三名,其余一律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