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瑾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突围出去。
没来得及高兴,因为他看到,山谷外面也在激战。
原来狡猾的瓦剌人,在道路两侧的丛林中杀了个措手不及。
开局就连放十几炮,让扎堆的明军骑兵死伤惨重。
紧接着,大约万人怪叫着冲出来,合力剿杀。
由于追击太急,在周围刺探军情的塘报骑兵被暗杀,他们都毫不知情。
“爹!”
正在骑马砍杀的吴克忠,突然听闻这一声吼,回头望去。
原来是自己儿子逃出生天了,可是,自己弟弟呢?
吴克忠立即心中了然,看来,克勤是牺牲了。
来不及悲痛,若是不加把劲,自己也要折损在此。
吴克忠打了个旗语,示意幸存的士兵,朝东南方向全力以赴,势必杀出一条血路。
如今情况险峻,能跑几个是几个。
整整两万人,若是全军覆没,那他吴克忠就是千古罪人。
“爹,你没事吧?”吴瑾挥舞着长枪,清空了围攻吴克忠的瓦剌步兵。
“快走——”
“要走一起走!”
吴克忠默了默,小声说道:“好。”
在两拨攻势幸存下来的三千明军,集火东南方向的瓦剌兵。
吴瑾跟随大流,冲了出去,结果回头一望。
草了,我爹呢?
。。。。。。
原来,吴克忠跑到半路的时候,因为伤势过重摔下马。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刚才被刀划了一道,隐隐约约中,肠子都流出来了。
吴克忠只能跪倒在地上,左手持弓,用嘴咬着箭矢,射杀敌军。
可惜,箭矢终有用完之时。
百名瓦剌步兵,呈合围之势,慢慢逼近。
吴克忠咬紧牙关,捡起一旁的长枪,眼神凛冽,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来呀!”他不甘心的大吼,挥舞着长枪。
这阵仗,让瓦剌兵不敢向前。
“哈哈哈,一群鼠辈。”吴克忠吐了口血沫,鄙夷的环顾一周。
“来啊!“他嘶吼着,声音沙哑却铿锵,“我吴某人今日,便以这残躯,为尔等送终!“
第一支箭矢破空而来,他躲闪不及。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