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做错甚了,做错甚了呀!”
她这是真急了,出了那凤淮山后,早些年那些土语都渐渐改掉,到了这淮安城里后,更不会“俺俺”的这样说话了。
如今是真被这一双儿女的冷落逼得心里难受又焦急。
一想这罪魁祸首,她这更气得难受,对着连大山就是一通臭骂。
“你说你这做的都是甚事儿?
你那一大家子没个省心的,咱们一家子是亏待他们了,还是咋的了?
这哪儿像是亲人,俺瞧,那就是仇人呐!
仇人都没那么狠的。”
说着呜呜咽咽哭起来。
连大山愧疚又伤心:“秋娘,你莫哭,哭坏眼睛俺、俺、俺心疼咧!”
“哪个要你心疼?
你要真心疼,就别干那档子傻事。
咱家这家业,可都是咱闺女儿一步一步置办起来的。
你也瞧着了,哪一步容易了去?
凶险的事儿,闺女儿不与咱俩说,可你不能当做不晓得。
你倒好,闺女儿置家业,你败家业。
你倒是心疼你那好二弟,可你咋就不晓得心疼心疼俺闺女儿?
啊?连大山。”
这真是气了,直呼其名来着。
“俺、俺、俺……”
万氏见他半天憋不出个正经话来,两个眼睛红通通的,下手狠了,直接就把连大山的耳朵拧了大半圈,疼的连大山“嘶”的一声,却再也不敢喊疼。
“秋娘,小力点儿,可别伤着你的手,俺舍不得。”
“啊呸!
明明是怕伤着你自己个儿,
连大山,你别忘了,你还把你三弟那个小妾给睡了。
发生这种事儿,咱家竹心以后还怎么考秀才老爷?
大哥睡了三弟的小妾,这事儿是要叫人戳脊梁骨的!
你是没事儿,可你想过咱家竹心吗?
你叫他以后可咋办!”
说完,万氏抬脚狠狠剁了连大山的脚面,转身就掉着眼泪跑了。
连大山脸色白了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