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想看,我是自己来的无锡。”说谎越多,代价越大,他感觉自己不太能承受,所以白钧言现在几乎不会编造一些事来骗他。
他订的酒店很近,沿着环湖路一直走,白钧言开了车窗看着窗外的太湖,风吹在了脸上。
李赫伸长手臂给他关窗。
白钧言开窗。
李赫关。
白钧言扭头:“你干嘛?”
“你别吹风了,你听你自己声音。”
白钧言开窗,并捂着车窗开关不让他碰:“我现在头晕,我不吹会儿风难受。”
看着他过于幼稚的举措,李赫没有再说什么,不发一言地伸了手,把白钧言的外套拉链提到了最顶上,然后摸了下他的额头。
白钧言感受到他手心的凉意:“你又干嘛?”
“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李赫摸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忽然想起什么,从他带来的那堆药里,找到了电子温度计,用酒精棉片擦了擦,把温度计喂到白钧言的嘴边:“含着。”
“……是这样测温度的吗,不是夹在腋下吗我记得。”
“可以含着,测口腔温度。”
“噢。”白钧言张了嘴,咬着温度计,很快,车停了,李赫付钱下车,白钧言把温度计吐出来:“37。2,算正常吗?”
“刚好在正常范围内……”李赫还是有点担心,“我带了退烧药,你吃一道。”
白钧言用咖啡机烧的热水,被他监督着吃了药,在卫生间换了睡衣就躺下了。
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李赫其实还没吃午饭,但看他犯困的闭了眼睛,什么也没说,坐在酒店房间的小沙发上,望着窗帘缝隙外的太湖景。
房间里关了灯,白钧言闭着眼就睡着了,中途李赫摸了好几次他额头温度,还是觉得有点热,就用传统的降温方式,冷水浸透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
但白钧言很敏感,虽然没有醒,但是把脑袋扭开了,用耳朵和后脑勺对着李赫。
他睡着的模样很安静,也很有脾气。
李赫拿他没办法,也不能强行把他脑袋掰过来。
然后,他还看见白钧言的手机响了两次,其中一个是爸,另一个备注为“zz”。
白钧言被自己备注的是什么?
李赫没有偷看过,悄悄用自己手机给他拨了一个电话,然后马上挂掉。
白钧言的手机亮了一瞬,现出了联系人。
——备注很正常,没有昵称或爱称,就是一个名字。
白钧言睡醒,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分不清时间的白钧言迷糊地看着旁边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在房间灯带的光晕下,他分辨出是李赫。
此刻李赫一动不动的,穿着外套,坐在黑暗里,睡着方式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让雷诺。
白钧言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坐起来,他动作很轻地下床,卫生间冲水的声音把李赫吵醒了,白钧言从卫生间出来,隔着几米和他对视:“你怎么在沙发上睡觉了。”
“刚刚困了。”李赫揉了揉太阳穴。
白钧言的房间是大床房。
如果是张超,李赫大概就躺着睡了,也不计较。
李赫:“肚子是不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