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到底怎么了?
惊岁见他这样,更觉得担心。
或许应该好好恶补一下关于alpha的生理知识。他痛定思痛,决定晚宴回去就增加一点学习的时常,好好看看书。
惊岁根本不知道陈秋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夺门而出,他根本没去拿什么醒酒汤,而是一路冲向了厕所,掬了捧冰凉的水好好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他鼻梁滚了下来,在鼻尖摇摇欲坠,然后啪嗒一下递进水池里。
陈秋微张着嘴巴,急切着呼吸着,感觉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要将他这个人完全淹没一样。脖颈后面一只安分的腺体生出酸胀的不适感,似乎在叫嚣着什么。
这种感觉对于陈秋来说很陌生。
他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后颈,心里翻涌着某种焦躁,就在刚刚,心底一只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将Omega狠狠勒进怀里。
陈秋对惊岁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渴望,简直像是患了皮肤饥渴症一样。
但是他清楚得很,Omega一定不喜欢那样冒犯的对待。他含着泪水,笑盈盈看向陈秋的模样始终刻在陈秋的脑子里。
任何一点点的强迫和占有,对于惊岁来说都是加倍的伤害。所以尽管心底的暴戾因子翻滚着,叫嚣着要将人压在怀里蹂躏,陈秋岌岌可危的理智还是盖过了本能。
这样原始的渴望和欲……
陈秋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里网着红血丝。良久之后,他嗤笑一声,颓然垂下了手。怪不得Omega那样痛恨着让人失去理智的本能,甚至挖去了自己的腺体。
在这样不受控制的,完全被浑浊欲望支配的混沌之中,真的能够分得清心底柔软的爱念和骨子里叫嚣的欲望吗?
真的能够……
陈秋抬眼看向了镜子中有一点儿陌生的自己。这里的原原本本生长着的人类,真的能够分得清爱和本能吗?
或许,惊岁说得没错,他的确应该再补一针抑制剂了。
陈秋弯下腰继续用冰凉的水冲脸。
惊岁在休息室等了一小会儿。等的他酒劲儿上来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陈秋才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醒酒汤,默不作声给惊岁倒了一碗。
递过来的时候,惊岁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感受到了一片冰凉。
“你去哪儿了?”手这样凉。惊岁有些惊诧地问道。
即便帝星的气温渐降,也依旧暖和着。陈秋的体温又一向偏高,手怎么会这样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