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低了眉眼,睨了他一眼,语气不爽道:“有话说,有屁放。”
张辽被凶了也不生气,嘴角向下一撇,晃了晃肩膀,故意挑衅陈秋一样。
“看来我应该调整一下张辽中尉的每日训练计划。”陈秋说着,抬抬手,似乎要输入什么东西。
“哎哎哎!错错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张辽立马收了一脸的嬉笑,将陈秋的手按了下来拍了拍,“我就是看发给你的名单一直没回复,怕你没看见。不出意外,咱们最近这几天就要动身了,你做好准备。”
“……好,我知道了。”
……
这几日陈秋格外的喜欢亲亲。他回来的时间不多,但是只要和惊岁见面了,必然要拉着他亲一会儿。
没什么理由,甚至没什么前奏。
惊岁让他亲得都有些麻木了。越是临近出发的日子,陈秋吻得越深,时常让惊岁生出一种对方恨不得将他吃了的错觉。
以至于陈秋离开之后,惊岁对着空落落的房间生出了极其强烈的不适应感。
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
对方的针对性很强,界星的信号一时半会儿很难完全恢复。即便陈秋他们早有准备,也没办法在基站不可用的情况下,长时间稳定输出。紧急情况之下断断续续发些文字,已经是能够达到的极限。
加班似乎成了陈秋走后,惊岁最热衷于做的事情。
他几乎将家搬到了那间简陋的办公室,桌上摆着一个迷你的小盆栽,里面是他亲手栽种的八公草。
这玩意儿比它想象中的好活,尽管惊岁并没有分给它多少精力,但这小玩意儿依旧长势良好,于意盎然一片生机勃勃。工作之余便是抬头看一眼,都会觉得放松。
“惊岁阁下。”
惊岁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大多已经是深更半夜。这个时间学校早就一个人都没有了,谁承想他一出门,忽然一道声音如同鬼魅一样响了起来。
惊岁无声惊吓,瞪大了眼睛一连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扣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来人侍卫模样,低眉顺眼的不看惊岁,只是朝他抱拳行礼,神色恭敬。
惊岁不知道他守在悬浮车边上多长时间,过渡惊吓之后他有些失语,只是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换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声音问道:“你是?”
“十一皇子宴请,请您赴宴。”
那人不回答惊岁的问题,依旧低头躬身,肢体语言倒是恭敬,只是说话态度并无几分认真。他只是在完成一份任务,并不想和惊岁交流。
双手抬着,呈给惊岁一份星空蓝的丝绒请帖,挡在惊岁的车前大有惊岁不接受就绝不让路的趋势。
惊岁不言语,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仍旧不为所动,这才并指捏起了那份邀请函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