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向君墨卿,道:“君少,你应该也晓得了,我为什么对你那枚坠子的执着,因为,那是我爱的人送我的东西。”
看着他不说话,我吸吸鼻子,继续道:“在这里纠缠了这么久,对你的伤害,我还清了么?”
来到这里后我才发现,我这个人真的很怕欠一样东西,那就是人情。
不管是什么人情我都怕欠,尤其是轻音的情。
这段时间的纠缠,他和言诚的事儿,我应该算是还清了罢。
其实说真的,我很想回去,这六年来我无时无刻想的不是回去。
只是这迫切回去的心情,却不是因为轻音,对此我是十分痛苦。
甚至刻意去回避那个回去的理由。
但眼下就要回去了,我很想知道这些日子他到底有没有原谅我。
哪知这君墨卿简直是油盐不进的很,一点也不然是轻音时候的温润。
只听他很不客气的对我道:“雪鸢,你若敢走,永远都别想还清我。”
“你以为两亿是你说还就还的么?告诉你,那两亿我原封不动的给了帝越。”
“……”
好吧,现在我不得不接受现实。
这轻音成了君墨卿,我两的思维都不在一个线上。
光晕越来越浓,我对他两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终究,在轻音和离镜那声惊叫的雪鸢中失去了所有意识。
自然也不晓得二人在看到我迅速模糊时不要命的冲过来。
……
身体轻飘飘的,就如飘在云层之上,软绵绵的风拂面,给人一种很飘渺之感。
我想睁开眼,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都掀不开沉重的眼皮。
这段时间,身体有冰透刺骨的时候,也有烈火炙烤的时候。
唯独这样轻拂的时间很少。
不得不说,经过了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此刻是异常舒服。
我几乎都不晓得在经受那两种极度痛苦的时间是怎么活不过来的。
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看一眼自己的处境,这对于我来说非常不爽。
不过不爽也不爽了,眼下这么舒服的惬意不免让我生出一种恐惧。
因为我不晓得这舒适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