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儿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无聊得都要长蘑菇了,白夜却记着璃儿在医院时说的想套麻袋打那母女俩一顿的事情。
当然套麻袋是不可能的,这个提议太没有建设性。
在外面动手容易出岔子,但在家里如果同时动那两个人就太过于明显了。
白夜闭上眼睛,周围的环境都成了虚无,只余鲜血涌动的活物,离得最近的自然是他的小宠物璃儿,另外那个,便是此时在家的另一人白琴。
白琴和邢菲都是住楼上的,此时白琴却气势汹汹地要下楼,显然是回房后越想越气,觉着在门口失了脸面想再上门来羞辱一番。
这倒是方便了白夜,上楼梯绊倒再滚下来概率有限,下楼梯踩空摔下来就不奇怪了。
白夜手中能量微动,瞬间便顺从他的意志窜向了白琴的脚底,同时护住了她脖子以上的位置。
他想,璃儿应该不想自己家里出命案,但让那人在床上躺十天半月的倒也绰绰有余了。
大的那个闹不出什么花样,小的应该也能安分一些。
只听得外面一阵哐啷作响,还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璃儿听力本就强于一般人,虽然那惨叫声有些扭曲而且非常短,但还是能辨别出那是白琴的声音。
“阿夜,那是,我姑妈的声音?”
“也许是把什么东西砸了,你姑妈心疼吧。”
璃儿看白夜嘴角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上扬,总觉得不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儿。
不过,白琴如何了,也不关她的事儿,听罢白夜那敷衍的解释,便继续虚抱着手中的抱枕长蘑菇。
就她这么个情况,想在床上打个滚都难如登天,她咋这么惨呢!
都是团子的错!
团子自然也知道琉璃的不满,所以如非必要,在这个世界,它都是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可这时不时的一个冷颤,它便知道,即使它已经努力把自己团在琉璃意识界的最深处,回去之后,怕是依旧逃不出被揪出来揍一顿的结局了。
白夜摸了摸璃儿那剪了短后显得毛绒绒的小脑袋:“我去给你倒杯水。”
琉璃看着白夜出去,总觉得肯定有猫腻,可她此时别说跟出去看热闹,就是挪动一丁点儿位置都难如登天,自暴自弃的往床上一倒,还扯到了手上的伤口,疼得直抽气。
团子看着咬牙切齿的琉璃,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团得更小了一些。
白夜出来后往厨房走去,“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摔在楼梯口昏迷不醒的白琴,适当地露出一丝“惊讶”,然后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来。
就算他护着没伤到脑子,这么一摔若没人管还是有可能凉凉的。
而且刚才那么大动静,他可以敷衍璃儿,但他自己没有动作就太可疑了,总归是不想给璃儿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的。
邢菲若是有任何疑问,家中的监控就是他和璃儿无罪的铁证。
反倒是他救了白琴,她们若敢反咬一口,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怀疑白琴她们先图谋不轨才会对他和璃儿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