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移花宫并无他念,只是想解决与邀月之间的未了之事。
邀月突破的时间并不算长,仅是一炷香稍多,她的气息就已稳固于大宗师初期。
这一刻,她心中虽有所悟,却也生出更多疑惑。
她复杂地望着陈凌,数度欲言又止。
她不开口,陈凌也无话可说,于是偌大的殿中,只剩下轻柔的呼吸声表明有人在此。
窗外风雪渐盛,近年天下冬季愈寒冷,仿佛进入小冰河期。
然而,因陈凌当年向朱厚照提出的建议,即便无法惠及所有人,但至少让大明百姓安然度过寒冬。
北风呼啸,烛火摇曳,陈凌微皱眉头,随后心意一动,以气息封闭空间,室内瞬时回暖。
……
翌日清晨,怜星领人送早餐入殿,却现殿内只有邀月一人独坐,浑身散的强大大宗师气息令众人欣慰,唯怜星心中泛起不安。
“姐姐,吃饭了,陈公子呢?”
怜星的声音柔和,未见异样,毕竟她在邀月面前一贯如此。
只是昨日邀月的表现太过震撼,让移花宫弟子几乎怀疑认错人,要不是怜星在场,她们可能早已追问。
邀月缓缓睁眼,低声道:“放下餐食,其他人退下。”
众人闻言终于释然,这才是她们熟悉的宫主,强势而不可撼动的女子。
待众人离去,邀月看向怜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随即隐去,说道:“陈公子已经离开,他让我明年春天到京师寻他,他会为你医治手脚。
还有别的疑问吗?”
看着恢复如初的邀月,怜星心头一沉,随即注意到她的状况,心中泛起疑惑——姐姐为何仍是处子?
作为亲生姐妹,邀月怎会不知怜星所想?
怜星念头刚起,邀月脸色骤变,怒斥道:“滚出去!”
怜星浑身一颤,深吸一口气:“那……姐姐慢用,我先告退。”话音未落,殿门轰然闭合。
门外,怜星心情复杂,既有为邀月突破大宗师的喜悦,又有对陈凌悄然离去的伤感,还有些别扭、失落或得意交织的情绪,难以言表。
殿内,邀月心绪同样混乱至极。
对此,陈凌毫不知情。
他已再次踏上南行之路,依旧是骑马携酒,随性而行。
就在陈凌游历之际,元廷与大唐间的灭国大战正式拉开帷幕。
确切地说,是元廷的反击之战。
因北方气候严寒,且吐蕃与明朝又占据大唐边境,加之新建立的大唐亟需恢复,李世民本欲利用冬日休整,待明年开春再图谋彻底击败元廷。
然而元廷并未给予机会。
半月前,由厉工坐镇指挥,汝阳王率八十万人马南下,驻扎江岸,随时准备强渡长江,一举剿灭明教与大唐,甚至若有可能,连李唐江山亦要夺取。
滔滔江水未因寒冬冻结,毕竟尚未入深冬,且此江水量充沛,流湍急,远未到结冰之时。
清晨凛冽北风呼啸,士兵无不瑟缩,就连宗师师妃暄也不禁眉头微蹙。
江面上,两道身影隔空对坐,相距十丈。
他们之间悬浮着一张由真元凝成的桌子,桌上摆着一壶热酒。
这二人非同小可,正是刚迈入天人境界的厉工与石之轩。
然而,若陈凌在此,定会察觉两人状态异常——虽为天人,却又似有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