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心中一紧,急急忙忙睁开眼,看到了何然近在咫尺的面容:“死丫头,要不是被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妖气,还差点就被你骗了!”
他戏谑地挑眉,一双大手死死抓住阮软的手腕:“区区一只小妖,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阮软大骇:“我没有!我真的是迟萱的人!快放开我!”
可任凭她怎么呼喊,何然依然不为所动。
如今四届混战,人与妖的关系何等紧张,迟萱堂堂苍羽门门主是不可能公然与妖族私通的。
何然的视线贪婪地往下看去,将少女惟妙惟肖的玲珑有致的身躯尽收眼底,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正当他伸出手,准备撕开阮软衣服的时候,一柄水蓝色银边的锋利剑刃刺穿了何然的胸膛,随后愤然枭首。
迟萱来了。
殷红的血液漫天飞舞,将世界都染成了红了。
她低头,看见得便是脸色惨白瘫软在地的少女。
心脏像是被捏住了一样,狠狠一缩,扔下了剑,将被血迹晕染的阮软拥入怀中。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扑洒在她的长发上,为本就柔软的细丝点缀上银白的光辉。
迟萱伸手,指尖穿过顺滑的细发,一下一下地安抚。阮软偏头,缄默不言地抵在她颈间,安静得像一只小猫。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暗了许多,月光也偏移了不少,迟萱松手,放开秀发。
“还不起来?再过一会儿,何然的元神就要出窍了。”
阮软啊了一声,恍然惊醒,慌慌忙忙推开迟萱,站了起来。却因为麻药的余韵犹在,一个不稳向后仰倒。
她惊恐地闭眼,在下一刻又落入了柔软的怀抱。
“这么不舍得我?那你当初跑什么?”她听迟萱道。
“当、当初?”阮软不解。
她以为自己化了形,就不会被认出,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当初就是被迟木救走那日。
迟萱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往下说。放开了阮软,来到被枭首穿心的何然身前。
她冷了脸色,而后毫不犹豫地刺出一剑,搅碎了他的元神。
“你叫什么?”她转身问。
“啊我叫阮软”
迟萱若有所思地点头:“是个好名字。”
她看向窗外:“接下来去哪?”
阮软心有余悸地偷撇一眼何然,扯了扯自己血迹斑斑的衣裳:“先找个地方洗澡吧,怪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