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迟木就紧紧地抱住了阮软,下巴搁在了她柔软,飘着花香的秀发上,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阮软还沉浸在被前后夹击的后怕中,腿一软就顺势坐在了迟木的腿上。
“阮软”
迟木轻声地呢喃,话虽简单,却深情款款。
“嗯”
“阮软”
“嗯。”
“你喜不喜欢我?”
“”
阮软垂下了眼皮,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告诉她,她和迟萱,江画眠,鬼语,其实都是一个人吗?
这种荒唐无稽的话大概没人会相信。
迟木当然不知道阮软在想什么,她见她缄默不言,心好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得她想哭鼻子。
重新寻回小兔子的愉悦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那你、你喜欢她吗?”
迟木艰难地开口,话里话外全是浓浓的悲恸。
她的拥抱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仿佛这样就能找到更多安全感一般。
“我我不知道”
阮软转过身反抱住她,额头亲昵地贴在迟木的侧颈,刚好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迟木,我真的不知道。”
阮软没有叫木木姐,而是认真又真诚地唤了她的名字。
“我在连城遇到了一个变态,他把我药倒,要、要玷污我”
说到这里,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迟木的身子猛得一僵,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当时怕极了,拼命喊你的名字,可你却不在,当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对不起。”迟木心疼地搂紧她,声音已经有隐隐压制的哭腔了。
她真的在担心我。
阮软一直冰封的心被她一句话捂热了融化了。
二十年来,除了最初的几年,她从父母哪里得到过爱,其他时候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总会想自己为什么这么渣,这么无情?或许只是孤单,失去至亲是一件足以击毁一个孩子的事情,她只有从别人那里获取才能填补内心的空寂。
不过好在,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阮软吸了吸鼻子,感受着迟木身上传来的清香与温暖。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是迟萱救了我,带我离开。迟木,你懂吗,那种感觉。”
虽然这话很渣,可阮软一想到她们都是一个人,就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