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打了哈欠,不情不愿地瞥了眼窗外,外头才刚刚蒙蒙亮,深蓝色的天空将将泛起了半抹鱼肚白。
“啊,还早啊,我再睡一会儿。”说着,她又往被窝里钻。
“等等!”,迟木及时拽住她,“不早了,现在是日月交接之时,对于修炼最有裨益,跟我一起去修炼。”
“什么?日月交接?不去不去,月亮下去了我再上班。”阮软迷迷糊糊地回答,眼睛都不舍得睁开。
“你去不去?”迟木微沉了脸。
回答她的是一连串舒服得哼唧,睡神附体的阮软就这么半倚着她睡着了。
迟木这会脸彻底黑了,她两指一并不轻不重地戳了阮软的尾椎骨。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息遍布全身,阮软惊得捂住屁股跳了起来,待意识彻底清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羞恼地大吼:“你干什么啊!好端端地戳人尾椎干嘛!”
迟木不咸不淡道:“修炼。”
阮软咬牙切齿,躺到床上负气:“不去!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
明明只要吃,只要躺平就能修炼,干什么要遭这劳什子罪啊!
阮软表示自己生气了。
迟木跟她对峙一会儿,还是她败下阵来,主动服软:“好好好,阮软不想去就不去,不气了不气了”
阮软绷着脸不为所动。
不让人睡觉可还行?戳人尾椎可还行?
任性的小兔子表示哄也没用。
迟木低声下气,好话说尽,可最后也没能让阮软跟她说一句话。
她其实心里也有气,这么操心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能跟阮软呆久一些?
要知道树精本身就寿命长,加上她修为高,再活个万八年都绰绰有余,可阮软不一样。
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妖,不修炼的话,连人的一半寿命都没有。
以她筑基的水平,最多再活个二百年,就算续命也不过三百年。
这如何跟她长相厮守?难道让她以后守着墓碑过日子吗!
最后无法,迟木心烦意乱出了院子,自己一个人坐到山顶的石座上发起了呆。
阮软倒是没心没肺,迟木一走,又哼唧哼唧钻进了被窝,美滋滋地睡了一觉。
可今日没人叫她,阮软竟然一觉睡到了黄昏,最后还是饿醒的。
“迟木”
她捏住衣角在屋里寻找迟木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急得跺脚,将整个柏云山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连传音玉佩都没用。